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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第2页）

李聚道：&ldo;听说是因为一场轰动京城的会考泄题案？&rdo;

陪审道：&ldo;是。不过也有人说他是为人翻案顶罪，在那之前犯人已经认罪被罚了……总之真相如何没人说的清。&rdo;他瞧一瞧地上的两人，&ldo;……你们两位，可知晓？&rdo;

谭华露出痛惜的神色，叹道：&ldo;先师儒士之名天下皆闻，却甘为门下一个弟子毁去毕生所学，沦为阶下囚，怎能不让人悲叹。只是前尘往事如烟如尘，骤然提起只会徒增烦恼牵恨，故而我从不曾向各位说起，如今与师兄重逢，才不得不慨叹命运的无常。&rdo;

江裴听他话里有话，就是不直接挑明，一直在那儿咬文嚼字，索性也懒得理会了，直接问道：&ldo;谭大人，方才你说俞老先生是为门下一弟子而折损，不知这位弟子……&rdo;

谭华冷冷一笑，林月野感觉一道冰寒似水的目光射在他身上，正待要开口，这时陪审像才想起来似的惊讶道：&ldo;我怎么记得听人说那泄题案的认罪之人是其中一位主考官，名字好像叫林沐的？&rdo;

&ldo;……&rdo;

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林月野，林月野抬起眼与他们对视，眼神坚韧不移，过了一会儿，江裴摆摆手，道：&ldo;不对不对，那都是十几年前的事了，就算是林先生当年，也才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怎么可能当得起会试的主考官呢？也许只是重名重姓罢了。&rdo;

谭华笑道：&ldo;这个大人就小看我师兄了。师兄当年少年英才，十五岁登进士第，年纪轻轻就是名重一时的太常博士，如何当不起会试的主考官？&rdo;

江裴：&ldo;可是……&rdo;

谭华道：&ldo;先师在朝中威望颇高，又极器重这个大弟子，要从中推动一把也不是很难。&rdo;

江裴转头看了看李聚，两人在空中交流了一会儿，然后他道：&ldo;此事乃前朝秘辛，与本案无关，且稍后再议。来人哪……&rdo;

谭华眉头一皱，一旁典吏从容道：&ldo;大人，刑部历代疑案重案都有记录，若大人需要，小的可以去将案宗拿来。&rdo;

江裴：&ldo;……&rdo;

典吏道：&ldo;大人要查吗？&rdo;

第57章朝堂问讯（二）

林月野在心中将典吏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典吏完全不在乎他要活剐了自己的眼神，笔直地坐着，等着江裴的命令。

半晌，江裴叹了口气，道：&ldo;此事看来若有隐情，非同小可。既如此，你便去将案宗拿来与我瞧瞧吧。&rdo;

不一会儿，典吏抱来了几本厚厚的卷宗，堆到江裴面前，他将这些卷宗分给李聚和陪审几份，让他们代为查阅，他拍了一下惊堂木，道：&ldo;林先生，此事若经查实与你有关，这可是欺瞒圣上牵连九族的大罪。&rdo;

林月野道：&ldo;我知道。&rdo;

江裴皱一皱眉，谭华道：&ldo;师兄心志之坚，非常人可比，大人还是等查明了事实再问罪吧。&rdo;

江裴微微叹息，又低头翻阅起案宗来。

谭华对林月野道：&ldo;师兄有什么话要说趁现在赶紧说了吧，不然待会儿如果真查出了什么，那就百口莫辩了。&rdo;

林月野道：&ldo;你想我说什么？&rdo;

谭华道：&ldo;不说也没关系。刑部关卡重重，有的是办法让师兄开口，不过师兄明理，又何必去受那个罪呢？&rdo;

林月野道：&ldo;我至今都不明白，你为什么非要置我于死地不可。你觉得老师他偏袒于我，心内对他多有怨愤，又为什么要为他翻案？他老人家在九泉之下若是看到咱们俩兄弟相向，也不会高兴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