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人大多爽直,但那指的是寻常百姓。
而像二王子这样的王室中人,定然是心机深沉十分狡猾的。
与他过招,你父王根本没有胜算。
所以朕思来想去,这件事还是得交给你去处理最合适。”
赵重熙蜷了蜷手指。
桂州距离京城非常远,即便有飞鸽传书,有八百里加急,消息依旧是闭塞的。
也就是说,如今父王和南疆那位二王子之间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们至少也得好几日后才能知晓。
以父王对皇祖父的不满,还真不好判断他会怎么做。
究竟是以大宋的利益为主,还是以他自己的利益为主?
如果是前者,他们需要担心的只是父王会不会上当受骗。
如果是后者……
后果不堪设想!
见他不搭话,昌隆帝又道:“朕知道你盼着娶媳妇也很多年了,自然不想在这个时候离开京城。
你放心,不管事情进展如何,届时朕一定允准你回京完婚。”
“皇祖父……”
昌隆帝抬手制止了他的话:“你可知晓你和司徒六姑娘大婚的日子为何定在九月十二?”
赵重熙点点头:“孙儿知道。”
昌隆帝语重心长道:“九月十二是朕让钦天监监正反复推演出来的,近三年中最适合你与司徒六姑娘成婚的日子。
无论如何朕都不会让你错过这个好日子。
所以你尽可以放心去桂州,大婚的一应事宜朕会亲自过问,保证让你和司徒六姑娘有一个最盛大最隆重的婚礼。”
赵重熙暗道,为了让自己去桂州,皇祖父也真是够拼的。
只不过他越是这样殷勤,越是证明这件事不简单,其中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但事情已经到了这个份儿上,已经不容他拒绝。
赵重熙躬身道:“孙儿谢皇祖父。”
见长孙这般乖顺,昌隆帝的神情有些古怪,像是怜悯,又像是有些不忍心。
他暗暗握了握拳:“撇开你父王不提,此行对你而言也是一种历练。
身为一名帝王,只会躲在宫里批一批奏折,听一听朝臣们争吵,是不可能坐得稳江山的。
中原的半壁江山是祖父带领将军们一起打下的,另一半就要看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