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么了啊?”
苏苒苒语气平常,似乎完全只是担心他,“怎么叫做下次别等了,是不是……接下来要一直这样,问你你也不说,顾家出事儿了?”
陈束犹豫了下。
“顾老太太脑出血,周末夫人原本要办生日宴的,现在也办不了……”
“脑出血?!”
苏苒苒震惊了,“很……很严重吗?”
“嗯。”
陈束见走廊尽头打开的电梯,看清小跑过来的人,心中一惊,连忙道:“夫人来了,先不和你说了,挂了。”
走廊上静悄悄的。
无人。
死气沉沉,没有一点点人气,没有万家灯火……
只有一盏盏刺眼的白炽灯。
不温暖,只有刺骨的寒冷,顾宥辞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浅睡过去了,只不到五分钟,他清醒过来,是因为……听到放轻的脚步声。
还有……
因为越来越近而明显的喘息。
慢慢靠近他。
白色的运动鞋,抵上他的手工皮鞋,顾宥辞略长的睫毛抬起,落入一双担忧而美丽的眸子,还未出声——
就被一道柔软的怀抱拥住。
“怎么一个人?”
阮予声音有点哑。
她俯下身子,手紧紧环抱住他的肩膀,想要传递温暖,搓了搓他只穿了衬衣的手臂,比她那细细的手臂健硕有力多了。
可她还是觉得他冷。
阮予蹲在他坐着的椅子前。
她把自己的披肩脱下来,给他做围巾围上。
不敢深想,刚才匆匆望了一眼的老太太,眼泪却没忍住……一串一串掉下来。
“怎么不说话?”
“你多久没睡好,电话不接也没睡觉,胡渣都出来了……”
“你的外套呢?”
她轻轻柔柔的声音很好听。
顾宥辞却忽略不掉她的哽咽,还有强装镇定,他垂下眼睛,将人抱进怀里,发现两个人的温暖更甚,语气低哑沉着:“抱歉。”
“我食言了。”
“今天没去接你。”
阮予眼泪止不住地汹涌而出,“没关系的,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