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各怀心事,一路风尘仆仆的追着义军的步伐走南闯北真的追到义军的时候,律步的身份立刻便是水涨船高。义军的首领居然是当年他父亲的麾下,律家被诬陷,这死忠便对无能的朝政失了心,一路告老回乡却发现自家人早就给当地的地主土豪生生逼死,一怒之下便连杀三十家贪官污吏,带着一批当年的军友,策反了一些守军又一路上手拿了些乡勇和流民直至今日。好歹是军队出身,不许烧杀抢掠,□辱略倒是死规矩,相对于现在中原四起的起义军来说,虽然这只义军的规模不是很大,倒也颇有一番名声。
任天麒在山上书籍看的多,脑子里是个清楚地人。相比较下面出来的那些泥腿子,他的智谋好的不是一星半点。和律步一起来的,自然也受到了起义军的关注。只不过有些人是好意的,有的投机份子对着容貌上乘的任天麒怀抱的就不是那么友善的想法了。
律步岂能看不出来?只是任天麒这个傻子看不出来。于是律步仗着手中的实权,和他同吃同住同睡,一年半载随着义军南征北战,律步战王的金字招牌称号响亮,而任天麒这个总是伴在战王身边,一副得道成仙的高人摸样也颇得世人青眼。凡是见着这位的,不知道他的傻气的,都认为他是个不可估计的高人,做事风格神秘莫测,料想战王在征战中的一些精明战术想来可能都是这位高人的杰作。
误会,真的是误会。
原本就这样发展下去,估计任天麒永远不会明白,而律步则是将这种异样的感觉彻底埋在了心里,一言不发。如果一切都这么继续下去或许两人之后会是至交好友,或是拜把兄弟然后妻妾成群,儿孙满堂。
世事难料,在任天麒的名声打出去的时候,一个人找来了。任天麒看到他的时候真的是惊呆了!原本以为她死在了乱刀中,原本以为在那乱兵贼子血洗小城的时候便已经命丧黄泉。可当自己的结发其中寻来的时候,他和律步之间的事情似乎是越来越说不清楚了。
……彼此之间逃避,回避,再也不敢堂而皇之的在一起。然而三个人的戏剧却被一夜酒后的打赌给彻底揭开了。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
酒逢知己千杯少,但也喝酒断愁愁更愁。此女夜邀天麒,端的便是那生米煮成熟饭的心思。天麒虽是对于时事政局多是明智,但对于那男女情感,人际交往尚是不喜,多半此女相邀也不曾多想什么。
待律步到时,无疑便是那女人得逞到手,苟且之事荒y于此。律步待天麒礼制不越,与他相伴相守多年却从未越雷池一步,举手头猪止乎于礼。这女子竟用虎狼之药药倒天麒,定是不尊礼教道德败坏之人!与他,云泥之别,不可一致并论!婚配不提,相识都不配!
不顾非礼视之大步上前将这苟且丢人的女人赤身丢与地上,望之衣衫不整面容恍惚的天麒,脱下罩衣裹着速速离开这等是非之地。将天麒塞进大帐,传人寻了那年迈老妇,将那女子监押回来,关于一室。毕竟是天麒指腹为婚之人,有婚约在身若是除了好歹定被世人不容,流言蜚语辱了天麒之名声。
安排完琐事,吩咐他人不要叨扰,进了大帐这才发现了天麒的不对。面无人色,神志不清!律步慌张前去查看,却不料被天麒一把拽于床上,压制身下!
惊慌失措,手足无措。失控的状态已经越发的不可收拾,谁都不在隐忍,挤压了几年的热情似乎是在这一夜绽放出了最美的花火。但,即使是再美,注定的,也只是一瞬。
天麒并未过问那个有婚约的女人,似乎他已经猜测到了这个女人的结局,又或者他只是在逃避那女人的所作所为所遗留下来的东西。律步一夜风流可谓是得尝夙愿,反观天麒的状况则不是太好。
修道之人心定意凉,这番损心伤体天麒撑着习武之人的身体才算没有病伤入体,但也终究是坏了根本。夜里无论在舔床架被,总是全身冰凉夜不能寐。
一日复一日,明日何其多?
转眼义军攻在京城下,军中的分歧也越来越大。律步的领导能力的确是众人信服,但是律步毕竟是前朝旧臣,这番行为无异于叛国判主,以下克上。这在风靡礼教礼制的风气中,无疑是名不正而言不顺。倘若是攻下了京城,这皇帝宝座,告天告地的开坛登基,拜封皇帝请玉蝶于祖宗太庙的事情,断然不可让着等&lso;污垢&rso;之人行之。
义军中第二人无疑是天麒,此人足智多谋战场上智谋无双剑术非凡。于德,于智已经是让众人佩服,且多行义士俘而不杀,马不踏苗,兵不毁地的规矩在他的左军中一直都严格的遵守。但是,不约而同的,所有人都看到了一点。
似乎,天麒大人的话语越来越少,他也不经常出现了。隐隐约约的,所有人都感觉到天麒大人和律步的关系非常好,而且两人之间经常会悄悄在说着什么。
出乎意料,义军对于京师只围不攻。似乎是在等待,但是究竟是等待着什么却让人不明所以。很快,其他的义军也聚集而来,参加了这次的围剿。但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谁都知道他们为的不过是那一块小小的传国玉玺。
有了它便是皇帝,名正言顺。这无疑又是礼教的一个笑话。
天麒曾问过律步,若是你为皇,第一步想做什么?律步倒是实在,直接答曰:废旧礼教,改立心。守礼务实。天麒笑道:你倒是务实,第一步便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