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筝收回视线,默默的看着自己的手心。p
她要是有能力让唐助理哭出来就好了啊……p
憋在心里,好苦的。p
白畅南是二爷和霍总的兄弟,他又何尝不是唐行的兄弟呢p
她听衍书小姐提过一次,就那么一次。p
衍书小姐说,那个死了的殷柏总喜欢找唐行打架,可他偏偏又打不过唐行,每次都会被唐行按在地上揍。p
唐行动手从不留情,甭管是谁,只要敢和唐行动手,最后的结果要么就是对面打死唐行,如果打不死唐行,就一定是唐行把人摁在地上暴揍。p
殷柏不服气,耍手段阴唐行。就想听唐行嘴巴上服个软,唐行也是嘴硬,宁愿挨揍也不肯说句服软的话。p
唐行那次被揍的特别惨,好像还坐了半年的轮椅。p
衍书小姐说,是同样死了的白畅南知道之后,拎着殷柏去给唐行道歉,殷柏不肯道歉,白畅南就当着唐行的面儿,给殷柏也揍了一顿。p
然后他们俩就成了住一间病房的病友。p
殷柏说大哥偏心,唐行揍他的时候,大哥可没帮他揍唐行。p
白畅南又给了殷柏一拳头,告诉他,唐行要是真想揍他,能给他揍成植物人。p
人家唐行下手的时候知道轻重,就他不知道轻重,看看给人唐行揍成什么德行了。p
白畅南应该很疼唐行吧。p
因为衍书小姐说,殷柏总觉得大哥偏心唐行。p
历筝忽然有点不忍心再看他们俩的侧脸,连忙收回目光。p
衍书小姐还说了,畅南大哥最偏心的其实是兄弟里年纪最小的霍总。p
是啊,被留下的人,才是最痛苦的。p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玻璃门里的哭声,渐渐小了下去。p
叶景言眼睛肿的像核桃,他脑袋一点一点的,仿佛脑袋太重,脖子都支撑不住脑袋的重量。p
他晕晕乎乎的伸手,捧起了白鹿的脸颊。p
他不说话,就那么定定的看着她。p
好半天,他才用力的摇头:“不像不像,根本不像。”p
白鹿轻轻的握着他的手腕:“我不是叶景露,当然不像她。我是你的狐朋。”p
叶景言睁大了眼睛,努力的想要看清楚她是谁:“你不是她,你要是她该多好,不对,你不是她,谁也不是她。我妹妹死了,长得再像也不是她。”p
白鹿红了红眼眶,拿起一瓶红酒塞进他的手里p
。:“叶景言,别废话,喝酒!”p
叶景言乖乖的点头:“喝酒!”p
这一次,白鹿没有再鸡贼的躲酒。p
之前她还算稍微有点理智,知道自己可不能再喝了,再喝就真的要断片儿。p
又是小半瓶红酒下肚,这次她和叶景言一起,都彻底醉了。p
喝醉酒的人,要么倒头呼呼大睡,要么特别爱说话,唠叨的不得了。p
没有什么酒后乱性这一说。p
所有的酒后乱性,都是预谋已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