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这家伙要是考虑得如此周到,设下了防线,可真是够坏的。不过,从大町到奥村田得爬十五、六公里山路,走这么长的路无论如何是不合情理的。这又不象银座酒吧,到时就关板,再没有车,耐心等等总会来的。&rdo;
&ldo;我也是这样想。不管怎样,先把车站职员、当地出租汽车司机和近郊的出租汽车公司全都找一遍。如果在大町到奥村田的路上查不出他的踪迹,便是他一个无法消涂的疑点。&rdo;
&ldo;就这样干吧。&rdo;
署长嘉许地说。
还没有找出作案动机就先追踪他的足迹,似乎是本末倒置,但熊耳坚信真柄是有动机的。
汤浅贵久子大概是不愿把自己扯进去,所以没有明确讲过与真柄的关系,可真柄热烈地爱着她是显而易见的。
在救援影山时,由于根本没想到会是谋杀,所以熊耳忽略了这一点。但真柄盯着贵久子的目光是流露出真情的。那是男人看着自己迷恋的女人时无法掩饰的目光,决非是在演戏。而且当时他决无必要这样做。
演这种戏是很危险的。日后一旦被认为是他杀,一个以热烈的目光盯着被害者未婚妻的男人,很容易引起警察的怀疑。现在的情况就是如此。
真柄的确爱着贵久子。
以后的秘密侦察也证实了这一点。至于他现在的这门亲事,不过是企图转移我们视线的伎俩。
在影山死前开始的这门亲事,似乎可议排除真柄的作案动机。但认真考虑一下就会发现,虽然是不可多得的&ldo;倒提亲&rdo;,但当时真柄却丝毫不为所动。
与攀上一门高亲相比,他更渴望得到贵久子。但是,情敌死后,由于自己的疏忽,中了人家设下的圈套,招来了嫌疑。因此,真柄虽然不惜杀害情敌也要夺到贵久子,但在这种情况下,也不得不考虑保护自己。
一旦成为杀人嫌疑犯,心爱的贵久子必然不可能成为自己的猎物,工作也肯定得丢。在重视信誉的银行里,被视为嫌疑犯足以使自己毁灭。
在这种情况下,真柄是决不会向贵久子求婚的。没办法,他只好强压内心的痛苦,含泪攀上这门&ldo;高亲&rdo;。这样推论是合乎情理的。
还可以这样推论,虽然他本人并不情愿,但副行长施加了压力。对一个微不足道的小职员来说,副行长的话就是至上的命令。
不论是哪种情况,真柄的亲事起于影山死前一事,都不能说明他完全没有作案动机。
但是,这只是熊耳根据真柄注视贵久子时的眼神而作出的推论,远远不能使别人信服。
一个男人不惜拋弃千载难逢的&ldo;好亲事&rdo;,为了得到一个贫贱的女职员(与副行长的女儿相比),难道果真会杀人吗?还有,一个消灭了情敌的男人,一旦意识到自己的危险,是否会迅速重提自己曾不屑一顾的亲事?他不但没有得到梦寐以求的女人,反而招来了杀身之祸。既然如此,何苦当初要杀人呢?这种犯罪失去了任何意义。
若是对这一系列问题作不出令人信服的解释,别人仍然会认为真柄的作案动机无法成立。
还有一线希望寄托在汤浅贵久子身上,她也许能够发现其他作案动机。
&ldo;她也同样看到了真柄的目光,而且她是那种目光的承受者,她会比我更加坚信,那决不是在演戏。&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