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事后宿傩也解释清楚了,那药酒确实是有两种功效,毕竟本来就是治疗“那方面”疾病的东西。他是怕伏黑惠回家面对家人的时候尴尬,又怕他自己处理不了,所以才让他留宿的。
惠也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知道真相后很是惭愧了一番,连带那人后来对他毛手毛脚也咬牙忍受了。
当天晚上可算是惊心动魄。
宿傩仗着自己年长,又仗着伏黑惠未经|人事,虽然没有突破最后底线,好歹是赚够了本。先是手把手教人家如何舒解药力带来的副作用,然后又软磨硬泡地把人抱在怀里温|存了半宿。
等到第二天早上起床的时候,两个人都是光|溜溜的,而且紧紧贴在一起……
惠意识到自己的处境时恶心得够呛,一把就将男人推下了床。随后触电般爬起来,飞快地穿衣服。
宿傩被他硬生生推醒,又见那小孩儿嫌弃自己,忍不住发了老大一通起床气,把榻榻米踢得咣咣作响。末了光着屁|股站在窗户边抽烟,一句话都没说。
要说这家伙的身材真算得上是一绝,浑身肌肉喷张,比寻常男人强了太多太多。外加遍布全身的纹身野性、张扬,不穿衣服的样子居然比穿衣服的时候更显得自然几分。
惠不敢直视他——特别是在双方抱着睡了一晚之后。
两个人都不肯先开口,也不知是谁起的头,反正是各自闹起了情绪。
今天是周四,木曜日。不出意外的话学校照常开课。惠索性不再纠结自己和那人之间的事情,穿好衣服就准备下楼去学校。
好在他对这里的环境已经大致熟悉,不用别人指引也知道该往哪里走。既然那家伙不理他,他也懒得理那个不要脸的臭流|氓。
伏黑惠下楼来,生着闷气正要自己拉开卷帘门。
却见宿傩光着身子冲了下来,旋风似地冲到惠的身边把他按倒在墙上,喘着粗气说:“我最讨厌别人把我弄醒,你就不能哄哄我?”
惠呆了片刻,表情逐渐扭曲:“你有病吧,我为毛要哄你?”
“……你诊疗费都还没付。”
“草!”少年没想到对方突然扯到诊疗费上去了,哆哆嗦嗦地掏自己裤兜,从里面摸出几张揉得皱巴巴的纸币扔到男人脸上,“够了没?”
宿傩脸色冷了下来,嘴巴抿成一条直线,缓缓松开了对他的桎梏。
伏黑惠却没有第一时间逃开,而是冷笑着说:“你嘴里有没有过一句实话?骗我说一切都是为我好,到头来不还是为了满足自己!”
男人双眼一眯,显然被说中了心事。早上伏黑惠醒来的时候也都看见了——他对他发情,一柱|擎天,这事瞒不了人。
所以说,昨天确实是在占他便宜,也确实是心怀叵测地哄他留宿,只是最后被踢清醒了罢了。他这算是诱|j未遂?
天杀的!这它妈是不是还得判上几年才能解他心头之恨?
宿傩狠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表情由愤怒转为轻浮,突然说道:“老子确实很想草|你啊,怎么办?这算不算一见钟情?”
“草、你、妈!”
伏黑惠没料到他能这么下流,气得脸皮都抖了三抖。扔下半句脏话就转身去开门,结果不知道是用力不够还是方向不对,死活打不开。
宿傩伸手绕过他,一下就把门拉开了。外面天光乍现,亮堂堂的已经能够看见清晨的曙光。
不等惠自己走出去,宿傩就从后面一把将他推了出去,冷冷甩出一句:“放心,我永远不会去找你。你要是想见我,倒是可以再来。”
“神经病!谁要见……”
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完,惠身后的卷帘门就唰的一下关上了。那男人不仅脸皮厚,居然连心也是又冷又黑。
“你个混蛋!”
伏黑惠气不打一处来,转身走向学校所在的方向,怎知路上越想越气,鼻尖莫名泛酸。明明是那家伙心怀鬼胎,对第一次见面的患者上下其手,还有脸发哪门子脾气?
刚才起床的时候他真的吓到了,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那个人,只想挖个地洞逃走。那家伙要是对他有半点诚心,也该主动认错示好不是吗?说白了,那就是一个烂到底的臭流|氓!
鬼才会再去找他,巴不得永远别见。爱死哪儿死哪儿才好。看小说,630book。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