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天生就孤独。
言洛起身,拖拉着沉重的铁链准备回那个牢笼,周蕴白楚楚齐刷刷站起身,目光带着不舍。
“周蕴,你应该也是药理专家吧?”
他艰难走了几步,忽然转头,冲着周蕴狡黠一笑。
周蕴一愣,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
言洛示意,指指自己的袖口。
周蕴低头,原来自己的袖口沾上了一些白色的粉末。
应该是来之前着急忙慌给楚楚配药不小心沾染上的。
这么一丁点儿的药粉末儿,言洛居然察觉到了,还清楚是什么。
果然是药理研究的天才。
若不是误入歧途,潜心研究,一定会大有作为的吧。
周蕴这样想着,更加心痛。
“你来的时候刚给楚楚配好药吧。这几味药都是清热解毒的。”
“用的不错,但是有点保守了,可以试试玄黄。”
言洛笑着肯定。
周蕴茅塞顿开,万分惊喜,再次望向言洛的目光更加惋惜。
“言洛……”
“你一定可以治好楚楚的吧。”
这一次,言洛郑重转身,深深向这个刚见面不久的阿姨,深深鞠上一躬。
“拜托了。”
“言洛,我们可以一起研究,这样可以…”
“我已经尽力了!”
言洛不耐烦打断了周蕴急切的话。
“十几年了,能用的能试的办法我都用过了,我已经江郎才尽了…”
“我钻研了这么久的医术,不过是一场空。”
“就连我最爱的人,都救不了。”
言洛仰起头,泪流满面。
“楚楚,”他微笑着,并不悲伤。
“你好好的,如果天命难违,我在下面先给你开路。”
“言洛……”
道不尽的是无尽的心酸。
秋意渐浓。
两个多月过去,凌子越的案子,终于开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