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云戏我知道,是黔南特有的剧种,据说已经有上千年的历史了。”
“在黔南,会几句香云戏不稀奇,还能唱这一出乾帝杀忠良的,少之又少。风氏王朝覆灭本就神秘,留下的存世资料并不多。”
“那这出戏,不就是唱给我们听的吗?”
“嗯,大家都小心着些,不要着了道了。”
功夫不大,门又被敲响,又是那位大爷。
他提着个巨大的铝锅闯进来,将这大锅直接放在地上,掀开锅盖,蒸腾的热气扑面而来,带着浓重的腥味膻气,待众人看清,原来是一锅羊肉。
“你们一路舟车劳顿,也挺辛苦,尝尝我们当地的特色。”
“谢谢,那您就搁这儿吧,我们先收拾收拾再吃东西。”
“这羊肉就得趁热吃,一会儿就老啦,滋味儿就差了。”
老人不走,钉在原地不动。
白楚楚只好用锅里的大马勺,往这粗口碗里舀上一勺,端到近前,看了看。
一层白花花的油脂漂浮在上头,几块肉在碗里浮浮沉沉,偶尔能见到骨头上深红的血迹,热气将这腥味挥发地更浓烈。
闻得白楚楚几近干呕。
她凑近碗口,抿了抿碗的边缘,忍着恶心,并没有把这汤吞咽进肚。
“这腥味太重,我们内陆人,喝不惯。”
“你们也尝尝,喝喝就习惯了。”
大爷殷勤给所有人都盛了一碗,见众人都端起来喝了,这才满意离开,有些得意,嘴里又忍不住哼起了那段杀忠良的戏。
“恨乾帝斩忠良,谗臣当道,龙归沧海凤离巢……”
入夜,白楚楚悄然起身,刚准备穿鞋下床,身边的被子也同样掀开。
“去哪?”
凌子越的眸子在黑夜里灼热盯着她。
“我出去看看。”
“我也去。”
白楚楚清楚拗不过他,便也只好默许。
谁知道他们俩人刚下床,铺上的其他人,通通竖了起来。
“你们,都没睡?”
“废话,这么瘆人的地方,谁睡得着啊。”
顾炎嘟囔着一骨碌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