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雅彤租住的小屋位于洛水市铁东开发新区,“铁东”自然是“铁路以东”的意思。
新区没有市中心的繁华,但相应的就比较安静,加上是轻工业园区,尤其以食品企业居多,工业污染相对就不是太严重,最重要的是房租和配套的各种花销都比较低廉,这也是我们这些刚毕业的**丝青年扎堆涌向新区的重要原因之一。
沈雅彤租住的出租屋是一处小院,分为前院和后院,各有一扇门,平时后院的门是上锁的,当然两个院子中间由一个窄的过道连接。前后院各有一栋两层的小楼,除了房东自己住的地方,其余的房间并不大,装修也很一般,显然规划之初就有外租的意思。
房东是一对老夫妇,在路的对面树了一个霓虹灯的招牌,做起了旅社生意,根据街道名称取名叫做“香山旅社”,并且在公安机关备了案,入住时按照正规的手续走,都是要登记身份证的。
因为地理位置比较偏,前来住宿的客人并不是很多,大多都是些过路的司机,所以后院很少有人入住,算下来沈雅彤出了一间屋子的房租,却租住了整个院子,实在是物超所值。
香山旅社的后院估计能住下一个排,所以沈雅彤说如果付小诺真的辞职来这边发展,就找房东说再租他一间,也好做个伴,如果以后付小诺再争气泡个妞回来,刚好凑够一桌。
沈雅彤的提议自然是不错的,只是不知道这次付小诺会不会放我鸽子。
伺候“沈贵妃”用完午餐,接着按照固定的程序刷锅洗碗,眼见着满手的油污,想想今后漫长的日子,不禁悲由心生。简单整理一下房间,下一个节目是洗衣服,想想夏季衣服更换得比较勤,相应的工作量就比较大,不禁一阵头皮发麻。
半个小时之后,大半的工作已完成,就剩下洗衣盆里静静躺着的两个文胸。文胸的两个罩杯像一对大的眼睛,和我大眼瞪小眼,我似乎听到了尖厉的嘲笑声。
尼玛,这文胸该是怎么洗的?直接上手搓揉吗?会不会被蹂躏得面目全非?
一筹莫展的时候,我突然发现水龙头处躺着一把刷子,顿时有了主意,不禁暗笑,心中自赞真是人才。
手持刷子的我面对躺在洗衣盆里的文胸,不禁想象起它被穿起来的样子,是多么的高贵、优雅,接下来却要遭受我残酷的蹂躏,恍惚间我竟觉得自己像一个手提尖刀的屠夫,面对的是一只待宰的羔羊,生出一种无名的罪恶感。
小文胸,别看我举动粗鲁,其实我很和蔼、很温柔。我很二地祈祷了一番,接下来就准备动手了。
“痞子涵,你在干吗?你准备对它做什么?”我有些粗鲁地抓起沈雅彤的文胸,本来是想模拟一下,看顺不顺手,就被突然出现的沈雅彤喝止了。如果没有语境,不明真相的群众大概会以为是一个挺身而出的女侠,在制止一个色胆包天的**丝男。
我有些尴尬地直起身,朝沈雅彤憨厚地笑了笑,故意想把话题扯到别处,说道:“彤贵妃,你午睡结束了?正好出来晒晒太阳,你看,今天这太阳多温暖。”
沈雅彤怒气冲冲地逼近过来,虚心的我以为她会抡圆了巴掌,给我几个大嘴巴子,下意识地侧身护住脸。沈雅彤走近来,并没有施展暴力,却蹲下来拿起她的小文胸,做起了示范。
“痞子涵,你个大笨蛋,文胸是不能刷子刷的,可以用内衣之间的材质进行摩擦,切记要用轻按的方式手洗,不要用力扭,不然会变形的。”
“洗好以后也不能用手拧干,可以用干毛巾包裹,用手挤压,让毛巾吸干水分后,拉平到恢复原状。还有,湿的文胸要以中间的连接点挂起来,切忌挂两个肩带,因为水分的重量会把肩带拉长。再有就是日晒容易使文胸变质退色,所以只能放在阴凉通风的地方自然风干。”
沈雅彤讲解完,直起身看向我,问道:“记住了吗?”
没有“被暴力”,已经谢天谢地了,我马上像小鸡啄米一般不住地点头。
沈雅彤很满意地“嗯”了一声,说道:“那照我跟你讲得方法好好洗吧,多多练习哦,亲!我得替你未来的媳妇好好调教你。苍天啊,我真是用心良苦啊!”
沈雅彤分明是欺榨无产阶级骚年,却冠冕堂皇地说成是“调教”,激起了我的极大愤慨,但人在屋檐下,打掉钢牙只能往肚里咽,于是就只能对着“地主婆”的背影挥舞着手里的刷子,意淫着狂敲对方脑袋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