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大清的那群大臣们顿时脸上不好看起来了,就在他们议论纷纷的时候,皇帝再一次问道,&ldo;贵国现在是崇祯几年啊?&rdo;
这话一出,金使者脸上瞬间难看起来,大清皇帝手上的东西的确是真的,只是时间跨越太久,&ldo;这、这只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rdo;
&ldo;是吗?朕可不觉得这是很久的事情啊!朕非常好奇,这一次又一次的事情发生,真的不是你们在谋划什么吗?&rdo;皇帝步步紧逼显然是准备就在今天掐死这群讨厌的一天到晚在蹦q的棒子,&ldo;称朕为胡皇,称清使为虏使,佩服佩服!&rdo;
这件事情在朝鲜是公开的秘密,金使者自己在国内写字也一向是写崇祯年号,以至于皇帝越说他越是满脸的汗水,竟是无话可说。
对于这种情况皇帝更愿意把它称为心虚,&ldo;怎么?朕可有说错?既无臣服之心,何必来见朕请罪?等着朕大军压到即可!&rdo;他冷笑一声挥挥手示意外面的人把这几个人给拖出去,棒子无论何时看着都让自己觉得讨厌、心烦。
&ldo;皇上……这是……&rdo;在目送那群人离开之后,傅恒终于上前一步指着地上的白布问道,&ldo;奴才记得若是污血……本应该是黑色的才对,怎还会如此新鲜?&rdo;傅恒在军中多年,自然是见过血的,他瞅着那白布看了半晌最终确定皇帝这一招……真够刻薄的。
&ldo;朕宅心仁厚,今天请诸位臣工吃饭,每人半只鸡,等退朝了大家自行领取带回家就是。&rdo;这位爷也不否认,只摸着鼻子重新坐回龙椅,&ldo;朝鲜小人两面三刀实在让人厌恶……杀我大清子民竟还敢阴谋狡辩?是可忍孰不可忍,朕要扬我大清国威,要让天下都知道,敢犯我大清者……死!&rdo;
这话说的慷慨激昂,一下子激起了在场许多武官的热血,突然有人从下面走了出来,抱拳启奏,&ldo;皇上,奴才愿为先锋,扫平朝鲜!&rdo;
其实这一刻皇帝是非常想说,赐爱卿三千城管五千板砖,朝鲜可破、天下可得。他嘴角抽搐了两下暗地里重重踩了自己一脚,深深反省了一下自己刚才突然冒出来的脑残念头,只怪当年逛天涯时留下的诸多印记竟然到现在都没办法消退,额米豆腐,话是不可以乱说的。他刚准备答应却没想到有文官出来阻止了,当然说来说去也就是那么几句废话,诸如不可轻易动武、有违伦常、只需要下诏狠狠训斥一番即可之类的废话自己闭着眼睛都能说,只是……一想到那群家伙竟然敢把汉城改名成首尔,皇帝顿时就一肚子的火气涌了上来,&ldo;一个连文字都要照着大清来的国家、一个天天磕头求我国支援的国家、这么一个穷地方……竟然还好意思玩反清复明的游戏?难道天下就只有朝鲜产人参吗?&rdo;他冷笑一声,却也知道打仗这种事情还需要慢慢筹划才是,万事急不得,反正他绝对能够在这两年里看着大军出发。
一生不负
对于皇帝要出征朝鲜的消息,全国上下表现不一。皇帝懒得管那群吵得热热闹闹的家伙们,他现在正和善保两个人坐在养心殿里喝茶。不得不说善保倒是非常有手段,看傅恒如此欣赏他就能想象他在户部的一帆风顺。
&ldo;你既然在户部历练过了,那就该换个地方了,&rdo;与善保在一起可能是他这几天唯一算得上放松的时间了,一盏清茶不劳别人动手,皇帝觉得看着眼前人动手实在是一件赏心悦目的乐事,&ldo;接下来,朕觉得你先去军机处行走,也好对朝中大局有心里有些数才好。&rdo;
&ldo;皇上为何一意要向朝鲜发兵?&rdo;善保皱着眉头问道,他这几天也在反复思量这件事情,若是因为死了人以前并不是没有发生过这种事情,若是说地理位置他实在看不出哪里到底有什么好的;若是为了人参、貂皮之类的清朝有的是钱,直接买就行了,那个小破国家又没有多少东西,&ldo;奴才实在不明白。&rdo;
皇帝轻咳一声,总不能和对方说是因为几百年后那个国家的太过无耻引发了老子现在的怒火,&ldo;朝鲜位置特殊,朕之所以会动手不单单是因为那个国家太过无耻,还因为……是个可攻可守的好地方。&rdo;
善保一愣,他本来替皇帝想好了很多说辞,比如杀我国人挑衅我大清、意图反清复明是为不臣之心之类的,却没想到皇帝偏生说了一句可攻可守的好地方?他虽然没有去过朝鲜,但也知道那个破地方压根没有什么好东西,据说连青菜都没有,物产极度稀少,那种地方到底有什么好的?
&ldo;善保觉得要怎样才能消灭一个国家?&rdo;皇帝摊开地图指着日本的位置问道,&ldo;这个小小的岛国,若要不废一兵一卒,该如何拿下?&rdo;
善保一愣,皱着眉头看着那个弹丸小国,&ldo;这个岛国四面环海,易守难攻,若贸然围上反而易受到地形所困,但是皇上要一兵一卒不发就……奴才驽钝实在是想不出来。&rdo;他苦笑两声,脸上现出了羞愧的表情,&ldo;只是凭着大清水师的实力,难道还没办法强攻下对方?&rdo;
&ldo;派兵是最下乘的方法,这种方法对付棒子不错,但是对付岛国之人就颇有些麻烦了,&rdo;皇帝指着地图盘算起来,&ldo;倭国全国禁海,要靠水路强行打上去并不容易,而且地震频繁周围还常有台风。&rdo;
&ldo;既然那块地方毫无优势,为何皇上为何还对它心心念念?奴才不才但也知道打仗消耗的是钱,若要攻占哪里,水师补给又该如何呢?&rdo;善保正色说道,&ldo;若只为了一个岛国,轻易起战事,奴才觉得有些过于鲁莽了。&rdo;
&ldo;此话没错,这也是朕所顾虑的。但是一日不除了那个地方,朕始终心里难安!&rdo;他对那段历史一想起来就恨得牙痒痒,小日本出兵朝鲜后一路从东北进军,差一点点就灭了中国,此仇不报非君子,他自认为没有那种雅量坐视那个秃头国家坐大,他这几天始终在想着如何借着朝鲜这个踏板直接废了11区,但是要收拾朝鲜简单,要废了11区难。
依照目前大清的武力,围困日本不难,但是要打进去却颇有些周折,考虑到没有两年英国人就要来了,皇帝不愿意在人手上发生什么折损,鸦片战争这四个字就跟一块大石头似地沉重的压在自己心里,每每想起就觉得辗转反侧难以安眠。
师夷之长技以制夷,不能指望目前清流中的那群腐儒,一定要开阔眼界才行,虽然说这段时间他下令广开学校,连自己身边几个洋人学者也一并派了出去,只是那群教会人士仿佛对上帝更有兴趣一些,并不能有太大的指望。等到英国那群人来了,用瓷器换几台蒸汽机回来,到时候索性成为一个贸易圈,开放海岸,加速通商,哪怕老子自己引发工业革命都要比让鸦片流入毁了大清王朝要好!
……对了!商贸!皇帝突然阴森森的一笑,看向了善保,&ldo;善保,可会做生意?&rdo;
&ldo;奴才的下人偶尔做做,&rdo;这话善保说的半真半假,大清重农抑商,商人的地位可以说是最低等的,他不知道若是说出来会不会让那位爷心生不满。
&ldo;你的下人……&rdo;皇帝摸摸下巴,&ldo;朕想让你的下人去做一件事情,&rdo;他说的一本正经,让善保心中一凌,&ldo;皇上请吩咐,奴才自当从命,上青天下黄泉也在所不惜。&rdo;
&ldo;并不危险,&rdo;皇帝陛下笑了笑,伸出手抓住了善保,&ldo;朕想着让他去一次倭国,打开贸易之门,与幕府做交易。&rdo;若能够用经济控制住日本,那么百年后对方就和自己的属国差不多了,到时候再用武力直接叩开对方国门,一步步的汉化对方……哼哼!皇帝在心里冷笑一声却也知道小日本急不来,&ldo;日本的织布甚好,用中国瓷器和丝绸换对方的织布,一步步的把日本所有的商业控制在手里,善保你可能够做到?&rdo;
皇帝说的郑重其事,竟是一付全都拜托你了的样子,让善保心里一阵激荡,他是聪明人一下子就能明白过来皇帝看起来已经知道他在这里做生意的事儿,&ldo;皇上所说,哪怕奴才粉身碎骨都会为您达成,何况只是区区生意,不过就是一群倭人,奴才自然敢去试试!&rdo;他话锋一转突然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情,&ldo;奴才曾经听说,日本的刀甚为好用,若是可以暗地里多进口一些,那么自然就让倭国内部无上等兵器,他们国家并无皇帝全由将军做主,这个倒是有些奇妙。&rdo;
&ldo;去那里并不用着急,朕会筹一批上好的东西让你去贿赂幕府,虽然朕厌恶贪婪,但却不能否认对付那群人也只有靠钱一路打通关节才行。&rdo;皇帝摸摸下巴想到了另外一个计策,&ldo;还可以行使分化之计,到时候让你的家人带上朕的书信,却与倭国的天皇说,若他想要恢复天皇统治,朕可以派兵去帮忙。&rdo;反正那群在京都的小白脸也就只能暗自歌颂一下平安时代的风光,只要顺水推舟说不定就能让日本变个天。
皇帝觉得对付日本的事情倒不是最重要的,转而重新看向了好几天不见的善保,只觉得他好像累的很,顿时皱起了眉头:&ldo;你……这几天可好?傅恒上书说你连着十日不眠不休,可要叫太医来诊治一下?虽说户部的事情是很重要,但是你的身体才是最要紧的。&rdo;
善保蓦地脸上一红竟然不知说什么才好,&ldo;奴才……皇上才是,奴才听说皇上为了那群朝鲜人在殿上大怒,那群鼠辈何必与他们一般见识。&rdo;他说着挣脱开皇帝的手,慢吞吞的走到另一边开始泡茶,&ldo;奴才的身体远不如皇上重要。&rdo;他虽然这样说着心里却想起了另外一件重要的事情,昨天自己的夫人冯氏从宫中回来,带了一大堆皇后的赏赐还……带回来了两个男人。
真是无法理解!这个女人到底在想什么?难道她以为带两个男人回来给自己当&ldo;小妾&rdo;就能解决这一切的问题?一想到这里他心里顿时气闷起来,火气却有无处可发,他这一愣神一不小心就发出了一声响动,他一惊才发现皇帝已经坐在他身边了,&ldo;皇上!&rdo;
&ldo;家里可是有事儿?&rdo;皇帝看着眼前的人,深深的叹了一口气,&ldo;冯氏……是不是知道了?&rdo;对于这一点皇帝实际上早就有了准备,试想自己丈夫会发生这么大的变化,枕边人若是再不知道那简直就和白痴无异了,况且冯氏又是出了名的精明人,要瞒过她很难。
&ldo;皇上!&rdo;善保一惊竟一时半刻不知说什么才好,昨天晚上他和冯氏吵架的清净还历历在目,那种气闷、不被理解的愤怒、还有冯氏的眼泪就跟刀子一样戳在自己的心头,让他无话可说,&ldo;奴才无能!&rdo;犹豫了半天他最终低下头长叹一声&ldo;是奴才的错,竟然弄的家宅难安!&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