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温暖的卧房里吃吃喝喝,把正院的一双长辈给忘记了。叶夫人久等不见儿子儿媳妇过来用饭,就打发丫头过去瞧瞧。
桅子领命而去,站在院子里跟玉竹说了几句话,然后隔着门帘子朝里张望了几眼,就回去禀报叶夫人:“少爷和少奶奶正吃着呢,还温着酒。”
一旁的叶庭光闻言,含笑道:“下午给了鸿儿两坛酒,这就喝上了。”
“既然喝着酒,就不叫他们特意过来请安了,刚喝了热热的,冷风一吹,身子就遭罪。他们吃他们的,我陪着老爷用一点。”叶夫人很开心,儿子儿媳妇喝点小酒也没什么,更添闺房乐趣,只要他俩能早日生个孩子,她愿意再送十坛子酒过去。
小院里,叶锦鸿已经开始温第二壶酒了,苏婉容过高地估量了自己,酒这种东西,要是不碰还好,只要你一碰,那就不是一杯两杯能收手的了。
不知不觉间,她被叶锦鸿哄着喝了十几杯,喝得眼泛桃花,脸颊上浮起两团红晕,整个人显得异常粉嫩娇俏。
叶锦鸿直勾勾地盯着她,万分心痒难耐,恨不能立刻就扑到她身上去。
长久以来,他一直在苏婉容手底下吃瘪,都说吃亏是福,叶锦鸿积攒了这么久的“福气”,还是有一点作用的,至少让他暂时不敢轻举妄动,拼死忍住了,不动声色的继续添酒。
他虽然别的方面比不上苏婉容,但在酒量这一项上,能甩她几条街。
苏婉容喝得晕晕乎乎,察觉到不对劲,于是不肯再喝了,拿出那个装着一万两银票的荷包,反复摩挲了好几下,又把它贴在脸颊上,闭着眼睛,满脸陶醉:“有了它,我就什么都不愁了。一万两呐!做梦都梦不到这么多钱。”
正举杯要喝的叶锦鸿脸色一僵,不敢置信地看着她:“什么一万两?”他明明只打算给她八千两的!
苏婉容嘻嘻一笑,睁开眼睛,一双水汪汪的杏眼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然后伸出一根手指头,在他面前摇了摇:“还跟我装呢?我刚才偷偷数过了,不多不少正好一万两。”
啪哒一声,叶锦鸿的心碎了,他的私房钱啊!到底是谁这么可恶,这样作弄他!
“少爷你真是个好人。”苏婉容又闭上了眼睛,拿脸颊去蹭荷包,心里美得快要冒泡泡。
突然变成有钱人,还是一辈子都花不完的钱,这种巨大的惊喜,以她的凡人之躯怎么承受得来。
叶锦鸿见她又闭上了眼,赶紧收起心碎,悄悄地伸手想去偷荷包,他是想跟苏婉容共享这笔横财,但绝不是让她一个人独享啊!
指尖刚挨到荷包,苏婉容忽地睁开眼了,上半身微微一歪,躲开他的手,纳闷地问:“我脸上有脏东西?”说着,在身上找手帕,想擦擦脸。
之前身上带着的那块用来擦手用掉了,丫头又不在屋里伺候,也没人拿干净的给她,她只好捏着荷包,慢慢下了榻,走到柜子那里,拉开抽屉,取了一块干净的,刚要把手收回来,忽然想起一件事。
趁着正背对着叶锦鸿,她手掌一松,荷包落进抽屉里,又随手拔了几块帕子来盖住,然后才转过身,慢慢回到榻上。
叶锦鸿用目光在她身上四处搜寻,怎么也找不着那个珍贵的荷包,多半被她收在身上哪里了,等灌醉了她,再来搜她的身!
叶锦鸿化悲愤为动力,悄悄地拿茶杯代替了酒杯,倒上满满一杯,端在手里,准备哄苏婉容喝下。
苏婉容不想喝了,她怕自己会醉倒过去,于是到处找自己的茶杯:“茶呢?我要喝茶。”
“茶在这里,我喂你喝。”叶锦鸿将手里盛满酒的茶杯往她嘴边一送,“这是我刚给你泡的浓茶,快,一口干了能醒酒。”
苏婉容先前喝下去的酒,慢慢发挥了作用,让她的分辩能力大大下降,她只想着醒酒,也没细看茶杯里头到底是什么,误信了叶锦鸿的鬼话,刚一喝完,她就不醒人事,软软地倒在榻上。
叶锦鸿扔掉茶杯,高兴地叫了一声,喜得直搓手。这个恶妇,也有吃亏上当的一天!看他怎么收拾她!
先把人抱到床上放着,想了想又觉得不放心,生怕四大金刚会进来捣乱,叶锦鸿转身出去,关门前吩咐丫头们:“不必守着了,我和少奶奶要安歇了。”
少爷也不是头一回在正屋过夜,玉竹丝毫没有起疑,叶锦鸿赶鸭子似的把丫头们都打发走,然后紧紧地关上门。
他心里还记挂着自己两千两的私房钱,发誓要找到荷包,在苏婉容身上摸索了一阵,什么也没摸出来,于是,他开始脱她的衣裳。
雪白的身躯在他眼前展现,纤细,玲珑有致,比雪还要刺人眼睛,让他几乎不敢直视。
他的呼吸急促起来,混和着酒的后劲,让他整个人热血上涌,把银票忘到了九霄云外,眼里心里都只剩下床上醉卧的美人。
这一夜,叶锦鸿过得格外满足,深切感受到了世间最顶极的快乐。他从来没有这么痛快过,毫无反抗的苏婉容任由他随意摆布,他食髓知味,略歇一歇,又爬起来弄了一回又一回。
终于雨歇云收,他脑子里像闪过大片彩虹似的,搂着早就昏睡过去的苏婉容,美滋滋地想,就这么死在她身上,他都是心甘情愿的。
……
次日,苏婉容醒了,慢慢睁开眼,还不等看清眼前的事物,就感觉脑子里一阵刺痛,吓得她赶紧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