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阳文道:“实不相瞒,这家超市是我名下的连锁超市,刚好今天下午我来视察。”
周又菱点点头:“真巧。”
“是啊。”
几次三番偶遇,就连不相信缘分的冀阳文都不得不开始相信。
一次两次是巧合,可从小到大,他和周又菱之间的巧合未免太多。
刚才周又菱的所作所为冀阳文远远看在眼里,心里有敬佩,也有些担忧。那一刻,他突然非常想要保护她。
周又菱将柏令雪扶起来,朝冀阳文连连道谢。
“不客气。”冀阳文摇摇头,伸手将周又菱散落在脸颊的发丝轻轻拂到耳后。
周又菱意识到自己的狼狈,尴尬地朝冀阳文一笑。
她今天随意将长发披在肩上,随着刚才那么大幅度的动作,现在肯定跟个疯婆子一样吧。
“我送你们吧。”冀阳文道。
周又菱感觉到柏令雪对自己做的小动作,朝冀阳文一笑:“不好意思,已经很麻烦你了,我们打车就可以了。”
冀阳文怎能看不出来周又菱和她闺蜜之间的小动作,他非常识趣地不再强求,而是对周又菱说:“那个人我会处理,你们尽管放心。”
“谢谢你。”
不过冀阳文到底还是“尽地主之谊”,周到地将周又菱和柏令雪送上了出租车。
转身,冀阳文面色严肃地对身边的人道:“不要让我再在南州市看到那个人。”
身为冀氏接班人,冀阳文想要处理一个人并不是什么难事。随便给骆航冠上一个罪名,他非但在南州市混不下去,就连这几年的学历也休想得手。
得罪他冀阳文在乎的人,依照他锱铢必较的性格,骆航这一辈子算是完了。
离开超市以后,周又菱带着柏令雪上了出租车,准备带她去医院检查。
柏令雪坚持不去医院,说要回家。
周又菱无可奈何,只能带着柏令雪回去。
回去的一路上柏令雪都在沉默,这让周又菱非常担心。
“你想哭就哭,不要憋在心里好吗?”周又菱拉着柏令雪的手。
柏令雪摇摇头,转而抱住周又菱:“谢谢你。”
“谢什么啊,我真的担心死了。”周又菱说。
柏令雪抬头看着周又菱:“你刚才不该管我的,你肚子里还有宝宝啊。万一动了胎气可怎么办?”
周又菱拍拍自己的胸脯:“我的宝宝肯定也不会同意他的干妈被人渣打,你说是不是?”
柏令雪点点头,笑得比哭得还难堪。
周又菱伸手轻轻掐了掐柏令雪的脸颊:“这张漂亮的小脸,怎么可以让人打呢,如果有人要欺负你,我第一个不同意!”
一路上都在强忍泪水的柏令雪终于忍不住红了眼眶,她抱住周又菱,哭得撕心累肺。
“哭吧,小傻瓜。”
下午回到家,不知不觉外头的天已经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