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门前下车,跟着火急火燎的太监就是一阵疾走。
还没等赵隶气喘匀,抬头就瞅见了他姐跟李泾正站在殿门瞧他。
“呃,见过陛下。谢……”
“陛下封侯与你,何其恩荣?你怎就如此不知礼?”
赵柔提裙走出来,伸手一个劲往他身上戳。
赵隶躲闪着,“那啥,我又不知道,又没人跟我说……”
“好了好了,进来吧。”
李泾拇指顶着腰带,脸色十分温和。
三人入殿落座,气氛一片祥和。
“封侯之后,你便是不止是姐的弟弟,更是大唐的侯爷了。你也老大不小,万不可再这般不着调,要想着多为陛下做事,要想着多为大唐做事。
隶隶,你无功而封侯,定是很惹人嫉恨的,若是自己再不争气,你就真的对不起陛下这份恩赐,懂吗?”
赵柔拉着赵隶的手,一句一句的细心劝说。
“嗯,听姐的。”
赵隶低着头闷声一应。
旁边的李泾眯眼仔细打量了一下赵隶,像是随意般问了句,“上次好像听国舅说岭南有杀良冒功的事?”
握着赵隶的手一顿,赵柔默默闭上嘴。
“是啊,我就差点让砍头。”
赵隶理直气壮道:“姐夫你是不知道,这事南边上到官家大老爷,下到俺村的小寡妇,就没人不知道。好几年了都……”
“哦……”
轻敲着桌面,他继续询问,“你晓得你那边的税收吗?当真很重?”
“这咋不知道。”
自顾自吃着菜,赵隶含糊不清道:“种地的有人头税、粮税、农具税、耕牛税、田税、用水税,做生意的有……”
“好几年前就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