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舅的意思是……”
“呵呵……”
笑着摇摇头,赵隶眯眼看向对岸,“罢了,明说与诸位知晓。对岸延绵几里,聚民之众何止数万?此为天赐地利。敌号匪,与其中百姓又是相对,必得不到百姓相助。如此,可勉为人利。恰此时,天色将暗,如此岂不是天利?
天时地利人和并存,如此天赐胜机,怎能弃之不用?转而与敌厮杀,岂不是弃大势而逞匹夫血勇?”
一通话出口,所有人顿时愣住。
鹰羽卫一众想的是,这个国舅爷,难道真有世外高人指点?真有大神通?
牛雄想的是,这小子在说什么?为什么我听不懂,但觉得很厉害?
景陌雪想的是,诸葛隶隶,诸葛隶隶,诸葛隶隶!
至于任无涯,他则颤抖着手,紧张发问,“卑下只是一介愚蠢凡夫,求国舅赐我一计……”
“哈哈哈……”
入戏的赵隶飒然一笑,遥望远处黑点追兵,“既知何为胜败,那兵法谋略中有一条,恰合乎此时。任大人,你可闻兵法谋略之奇策?”
“卑下……卑下……”
任无涯口干舌燥,满脸羞愧的低下头。
“分兵!”
“分兵?”
“分兵?”
“分兵?”
赵隶一开口,其他人顿时茫然。
“国舅,敌军本就人多,我们只有百二十人,再分兵岂不是……”
“说了这么多,你们怎么还不明白。”
演戏进入状态,赵隶拧眉训斥,“胜败胜败,何为胜败?还用我再说吗?你说我们有百二十人,那就分兵百二十路!换衣乔装,混入对岸。敌不见我,自然不能得我,不能得我,岂不是败?敌败岂不是我胜?
兵无常势,胜败亦如是。”
日落前夕,赵隶端坐船头,平静注视。
其他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一个人敢说这分兵之策行不行。
“好像,有道理啊……”
“能行吧?”
“要不试试?”
“咱姑爷原来这么厉害啊,说的话我一个字都没听懂。”
听到旁边汉子说出姑爷两个字,牛雄张口就想训斥,可话到嘴边,又看了看赵隶那副高然神情,顿时就给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