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士似是有些记不清,迟疑好一会才道:“不该是虎贲卫,上次刚值守过,也不该是……对了,该是左右威卫。”
“左威卫?右威卫?”
老人停下脚步,拧眉道:“老夫没记错的话,当年先帝震怒,斥责腾翔卫、扬鹰卫二卫南下平叛不利,令其将士就地设折冲府。这二卫中一些将领,就是被降级充入左右威卫吧?”
“正是。老爷记性真好,这么多年的事情还记得。”
“呵呵……比不得你过目不忘的本事。”
淡笑一声,老人径直坐在路旁,“老夫在这等着,你进城去寻谨年,拿他兵部大印来。”
剑士环视四周,皱眉道:“不行。老爷一个人在这,我不放心。”
老人没有开口,就这么平静看着他。
“唉……”
叹气一声,剑士负剑动身,快若脱兔。
……
次日一早,赵隶一醒来,就得到了让进宫的旨意。
不出所料,就是一场男女批评大会。
首先是让赵柔含泪带掐的骂了半天。
期间李泾在旁助攻,时不时阴阳一句,既显得自己大度的同时,又让赵柔在赵隶身上留下一些青紫掐痕。
等到赵柔哭累了说够了,去下场休息。
接着就该李泾上场。
嗯,这次比较粗暴。
连打带踹,痛殴了小半个时辰,等到心里憋闷发泄够了,又开始说教训斥,直到日过晌午,才大手一挥让其滚蛋。
同时也得了一件差事,去左衙一趟,替他慰劳一番任无涯,让其安下心专心办差。
这事很简单,赵隶出现在左衙那一刻,任无涯就心安了。
看着面前衣袍满是脚印,捂着脸的手满是青紫的国舅爷,任无涯心里第一时间泛起的,竟然是舒爽。
想到的第一句话,竟是:终于有人能治一治这任性的国舅爷了。
当然,这话只能想想,无论如何都不该去说的。
“国舅,卑下去为您找些伤药?”
忍着笑出来的冲动,上前关心询问。
“这叫什么事,当皇帝了不起啊?要不是看在他是我姐夫,早还手了。”
赵隶呲牙咧嘴道:“行了,这事就算过去了。你也甭多想,我媳妇她……”
“只是国舅夫人,绝无半点其他身份。”
任无涯先一步说了出来。
也对,陛下都装聋作哑,当作不知情了,他自然得紧随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