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衬衣上有淡淡的烟草味,两只袖子朝下,飞扑过来,罩在她的脸上。
她憋住气,抓起衬衣丢进了盥洗池里。接着,他的裤子也丢到了,贴着她的脸擦过。她回头看了他一眼,拧开了水,把衣裤浸上,又拉开玻璃的壁橱,把洗衣液倒进去。因为心中有气,这手一倾,那淡蓝色浓稠的液体一倾大半……
“该死。”她低咒一声,迅速拧上盖子,把洗衣液放回去。
水龙头正哗哗地往下淌,水花四溅里,池中顿时堆起了高高的白色泡沫,待冉蜜回头看时,细腻的白色泡沫已经从黑色的盆中漫出,往地上跌来,一大团一大团,融在地上,像堆在黑色大理石上的雪团儿。
冉蜜看着满池的雪色,沮丧懊恼,这么一点点小事她都做不好棼!
他的手环了过来,一手掐着她的腰,一手轻托起她的下巴,让她对着镜子里看。她胸前的衣裳浸了点水,很快就渗过了衣料,紧贴在她的胸前,包裹出两朵丰|挺饱满的蜜桃,随着她的呼吸,一下、一下地突起……
“冉冉,告诉我,你会做什么?”
冉蜜太明白他的意思了——她出不得厅堂,也入不得厨房,她做不好饭,也洗不了衣,她适应不了工作,也当不好太太……他在告诉她,她一无是处,是他赐予她今日的栖身之所,赐她不用流连街头龟。
镜子里,他双瞳微眯,唇角扬着几丝嘲讽笑意,手指一颗一颗地解开她的衣扣,然后捏着两边衣领往后剥去。
他的动作有点重,冉蜜被他拉得往后仰了一下,紧贴在了他的怀里,手这样反着,让胸|部更突出,他扬了扬眉,把她淡紫色的丝质内衣推上来,一双蜜雪,两朵绯蕊,在镜子里娇嫩呈现。
冉蜜又羞又气,紧紧闭着眼睛,不敢看镜子里的影像。
黎逸川贴在她的耳边轻声说:“冉冉我最近对你是不是太好了?都快忘了我花这么多钱买下你是干什么用的,你是让我开心的,听话,让我满意了,我对你会更好。”
冉蜜一双浓密长睫微微地发抖,恨不能一筷子扎聋自己的耳朵。
“你看你多漂亮,这里,一手都握不住了,触感多好。”他轻轻地扳过她的脸,滚烫的呼吸喷打在她的脸上,手掌扣着一只丰软,长指摁进去,雪软挤出来。
“痛……黎逸川……”
冉蜜轻轻地叫了一声,娇嫩的唇立刻落进了他的嘴里,他轻舔着她的唇角,然后凶猛地攻进她的嘴中,搅得她无法呼吸,双手抓着堆满泡沫的水盆,滑腻的质感,让她撑不住自己不停被他往前压的身体。
他的舌尖在她的嘴里翻搅着,不放过任何一寸他想欺压的细腻,然后咬住她的丁香粉舌,在她的轻轻呜咽声中,强行把她小舌往外带,直到带进自己的嘴里,狠狠吮住。
他就是这样的男人,他要吻你,就吻得你连站都站不稳。
冉蜜的身体不停地往前扑,往下滑,长发都落进了水盆里,人被他一提起来,那湿发就贴到了身上,冰冰凉凉。体内是沸腾的热血,发梢带来的凉意,又让她发抖。一冷一热,冉蜜的小腹里开始一阵阵地紧缩。
她瞪大一双水眸,又缓缓闭上。
直到这时候,黎逸川才松开了她的唇,贴在她的耳边小声说:
“就这样好好的、乖乖的,别乱跑、别乱闯,只听我的、只看着我……做不做得到?”
“别这样……”
“你知道我不喜欢听这三个字,我太放纵你了,你以为我对你好一点,你就长出了尾巴,以为自己长本事了?现在告诉我,做不做得到?”
“你妈妈不喜欢我……你相亲……”
“做不做得到?”
他的手掌掐住了她的胸蕊,微微用力,冉蜜就不停地点起了头。老天,让她赶紧逃开这场难堪的折磨,她快忍不住要呻|吟了!
“黎逸川,疼,你别这样用力。”
“不想疼,那就别忘了自己的本份,就算想野,也得看自己有没有那资本,冉冉,就你现在这小模样,只有一个地方适合你……知道是哪里吗?”
他的手指松了松,又抓上去,牙齿轻轻咬住她的肩。
“别说了……”
冉蜜的眼睛闭得更紧了,看样子黎逸川今天一定要让她低头了。她这段时间的行为激怒了这猎人,今天想混过去,看样子不容易。
这是冉蜜和黎逸川在一起之后的第一轮交手,她单薄无力,又没有本事,以普通夫妻的方式和他相处,结果很容易就落败下阵,又被黎逸川紧紧掐在了掌心。
其实每一对男女、每一对夫妻、每一对婚姻,大多是在交手,男人和女人、家庭和家庭,博弈、拉据,最后靠的是感情,深爱的便牵着手到老了,爱自己胜过对方的,便分道扬镳。在幸福的婚姻里,总有一个人更包容一些。
冉蜜以前听爸爸说过这些,可是,即使她把这段婚姻当成婚姻,那黎逸川呢?
没有爱情的婚姻,能维持几天?几小时?更何况这婚姻里掺杂着太多的恩怨情仇……
黎逸川生气的时候,冉蜜毫无招架之力,他是放筝的人,手里拉着细绳,拴在冉蜜的腰上,放远放近、放高放低,全凭他高兴,冉蜜再不甘心,也只能承受。
镜子里,他眉目冷竣,即使是双瞳里染着欲的光,也丝毫不见有多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