洒着蓝色光线的房间里,站着一位身穿白色衬衫的少女,和一位身穿和服、始终守护着少女的女子。而她就站在两人的后面。
来,祈祷吧。
女子在少女背后低声催促。
少女的背抖动了一下。
对着神坦白说出一切吧。
女子继续说着。她面无表情,声音严厉。
少女的肩膀微微颤动。
这是怎么回事?你们之间出了什么事呢?
她对着女子的背、少女的肩膀质问。可是两人对她的质问毫无反应。
我必须知道才行,因为我是监赏者呀。
她恳求着,试图用哭泣来引起注意。
可是两人仍是用白色的背部面对着她。白色的背、蓝色的光、窗户中央的fleurdelis。
女警说,少女的手不停地在比划着什么。
大概她是在重现在那个房间里画十字的童年时光吧。
那么小的女孩犯了什么罪,要祈求神的原谅呢?还有夫人要那么小的女儿忏悔什么呢?
我不知道。
她动作迟缓地站起来,朝着没有客人的商店走去。
口好渴。身体好沉重。视野变得极端狭窄,已看不见周遭的东西。
感觉血路好像冲不到头顶,只在下半身流动。
我得前进才行。得喝点东西、离开这里才行。
她在夕阳逐渐迫近的庭园里走动。
天空依然向她投掷光的弹珠,她拼命地忍受着痛楚。
不知不觉中,弹珠化为蓝色的光。
她已经什么都不想了。她变成了一名少女,为了寻求原谅和水,不断地在蓝色房间中徘徊。
徘徊在从那一天起,就持续至今的夏日。徘徊在无穷无尽的永恒夏日中。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