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寻欢放下手中的茶杯,道:&ldo;累了。&rdo;
连沉澈从唐初九身上移开了目光:&ldo;来人,带月神医去荷花亭院……&rdo;
正好解了唐初九的围。
千真万确,月寻欢这绝不是好心,而是他,真的累了,困了,想睡了,最主要的是想洗澡换衣。
总感觉身上有一股胭脂味!恶心得很,难受得紧!
唐初九跟着月寻欢去了荷花庭院,却忧心着古清辰的毒。
看着月寻欢丝毫不顾及形像的呵欠连天,唐初九迟疑再三,还是问到:&ldo;古清辰……&rdo;
话未问完,就被月寻欢一个冷眼横了过来:&ldo;闭嘴!!!&rdo;
唐初九性子一向执着坚定,并没有向恶势力屈服,再接再励,不达目的,誓不罢休:&ldo;古清辰身上之毒……&rdo;
月寻欢出手如闪电,眨眼之间,唐初九身上就被银针扎得密密麻麻,跟个刺猬一般。
痛,入了骨子里。
额头上的汗水,在冷风中,大滴大滴的落下。
月寻欢横眼看着,轻启金口:&ldo;这是古清辰的扎针!!!&rdo;
这扎针,配合着宋兰君的血,余毒自是能解。
其实月寻欢没有说的是,即使以后没有宋兰君的血,只要每天施以此针,余毒也能清,只不过是所需时日要久了些罢了,所遭的罪要多了些罢了。耗时需三年五载,但总归不会变成痴傻就是了。
唐初九闻言大喜,身上的痛,也变得心甘情愿的承受了。
怒瞧了喜上眉的唐初九一眼后,月寻欢脚步非常不自然的离去。
因着回音寒的药效,唐初九身上的痛,月寻欢感同身受。
想着这痛,还是自己下的手施加的,就像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一样,自找苦吃,月寻欢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难受极了,就像饭里吃到一只死苍蝇一样。
跟在月寻欢身后,唐初九每走一步,都是痛彻入骨,好不容易进了屋子里,层层冬衣已经全部湿透了。虽然对于人体穴位,唐初九已经能背得一清二楚了,可为表稳妥,还是把月寻欢编写的那本医书翻了出来,对着身上被银针扎住的穴位,一个一个的核对。
再三确认了,才用纸记下来。
因着身上的银针不敢拔,唐初九所做的每一个动作,哪怕非常细小,也是万分的艰难,真的很痛。
把身上银针所处的位置,每一处都再三确认过后,唐初九才敢拔出来。
随后照着刚才记载的,拿自己做实验,一针一针的又扎了下去。
每扎一针,就更痛一分。
但有些穴位,却因着在后背,看不到,扎不了。
这也没办法。
突然就明了月寻欢拿尸体做各种解剖的心情,就如现在的迫不及待,心急如火。如果眼前能有个人做试验,该有多好。不管死的活的,都行……
不知道以前月寻欢初学医时,是怎么弄的?也是往自己身上扎么?还是,那时他就开始往女尸身上扎了?
以他的古怪,和对医术的执着,估计很有可能。
唐初九正满身银针,跟刺猬一样时,月寻欢进来了,脸色巨难看。
张嘴就骂,毫不留情:&ldo;不知死活!!!&rdo;
手一拂,唐初九身上的银针全数脱落,疾射而出,到了对面的门板上,入木七分,剩下半截,晃动不停。
唐初九痛呼出声:&ldo;啊……&rdo;好像从身上拔掉的不是银针,而是连肉带皮。那种感觉,让人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