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的声音,柳如风身边的问天鹰率先有了回应:“果然一切都是你的计谋。”
说完,问天鹰走上前,捉住她的胳膊就想把她从杜绝身上拉起来。
然而杜绝却阻止了他:“皇上,你先听她把话说完吧。”
“杜绝?”问天鹰深深皱起眉宇,“你不会又被这个女人迷惑了?你忘了她是怎么抛弃你,又是如何派刺客来袭击我们?”
“我没忘。”
“她现在还派人绑了凤鸣!”
“凤鸣不是我派人绑的。”她抬眸望着抓住自己胳膊的问天鹰,“这一切都是我父亲谋划,包括把罪责推到我身上。”
“就算你这么说……”
“我能帮你们找回凤鸣。”她接过他的话,“也能帮你们将神乐一族的余党铲除殆尽。”
闻言,问天鹰微微一怔,接着才沉着声问道:“条件呢?”
他不认为他的“母后”会无条件帮忙。
“她要你赦免她和神乐真弥的罪,停止对神乐真弥的通缉。”被她搂着的杜绝替她回道。
“不可能。”
问天鹰想也没想地拒绝道。
“放过‘母后’朕可以考虑,但神乐真弥…朕不可能放过他。”
神乐真弥是神乐一族的继承人,于情于理问天鹰都不可能放过他。更何况……
当年他就是被神乐真弥暗算,喝下了被下了药的酒,最后稀里糊涂地和神乐真寻睡到一张床上,落下一个私通的罪名,差点儿被流放至边陲之地。
他不晓得神乐真寻有没有参与,他猜想她大概率是参与了的。原谅她,对他而言都很难,更别说原谅她弟弟神乐真弥。
见问天鹰拒绝,她倒也没纠缠,只说:“那赦免我就行了。”
这就不禁让问天鹰怀疑,她是不是一开始就只想他赦免她,所以先提了一个他一定会拒绝的条件,再假装退而求其次,最后诱导他答应。
不过他不是杜绝,他可不会对她放水。
“朕可以赦免‘母后’你,但前提是凤鸣能够平安回来。”他语带警告地冷然道,“假如凤鸣出事,那朕只能让‘母后’陪葬了。”
“好,一言为定。”
她答应得很干脆,仿佛早就预料到他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问天鹰看了一眼她,又看向杜绝,见他全程都没有反对,他有些气不过他的置身事外,于是便道:“这件事就交给丞相负责了,假如凤鸣有什么闪失……”
“朕唯你是问。”
然而面对他的愤怒,杜绝只是表情平静地点了点头:“臣明白。”
明白?他明白个屁!
问天鹰忍不住在心里爆粗口,在他看来杜绝完全就是被那个女人迷住了,又一次地身陷温柔乡里,否则他不可能看不出问题的严重性。
那些绑走凤鸣的人,他们一开始就是冲着凤鸣去的,其真正目的不止为了换取天牢里的神乐大人,还有破坏南国和东国的联盟。
而这一计划的实施,少不了神乐真寻吸引众人注意力这一步,所以现在神乐真寻说她和计划毫无关系,问天鹰是不信的。
假如杜绝信了,那问天鹰只能认为这家伙被女色蒙蔽了双眼。
所以他又气又急。
“贵为一国之君,不磨一磨心性可不行哦。”
身为“始作俑者”的她还不怕火上浇油地以长辈的口吻劝说。
若不是考虑到凤鸣安危,南国与东国的联盟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崩了,问天鹰真想当场掐死这个唯一能够使他情绪失控的女人。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克制住了自己想要动手的冲动,不仅如此,他心底竟有些佩服起杜绝,他十分好奇他是如何做到在这个女人面前保持冷静?
而他最多像这样咬牙切齿地蹦出字:“朕谢谢‘母后’教诲。”
然后,他便再也待不住地拂袖而去。
问天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