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杜绝微微皱眉,他抬头看了一眼昏黄的天色,喃喃低语:“没到天黑就敢袭击么……”
她在一旁慢悠悠地开口:“也许他们急不可耐想控制运河。”
他轻瞥了她一眼,没有否认也没有反驳,只是交代身边的下人:“照顾好夫人。”
听到他对她的称呼,她略微玩味地眯了眯美眸。她其实知道这一次出访,她名义上是他的夫人,而不是太后。不过亲口从他嘴里听到“夫人”二字,她总觉得有趣。
或许是发现了她眼神里的别有深意,他有些不悦也有些复杂地眯了眯眼,像是向她强调般每一个字都咬得比以往重:“劳请夫人先行休息,为夫去去就回。”
“夫君慢走呢。”她还嫌他不够生气似的补上一句,“妾身在此等你回来。”
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接着闭了闭眼,什么也没说就转身离开了。
目送着杜绝走远,神乐真寻立刻收起脸上的笑容,她没有理会身侧的丫鬟,径直走向正房。
推开正房的门,她扫了一眼四周,可以看出这里被特地打扫过,整洁的床铺、精致的红木桌上摆着一个白瓷花瓶,但花瓶里没有花。她跨过门槛,走近还残留着血迹的墙。静静地望着墙上斑驳的血迹,她似乎在想象当时的情景或惨状。
这时,她觉察到背后有人靠近自己,她以为丫鬟,便头也不回地说:“我想一个人待会儿,你下去吧。”
但背后的人却没有离开。
她像意识到了什么,想转过头,可背后的人却伸出手从背后搂住了她。
“别这样…真弥……”虽然没有看见他的样子,但她和他毕竟是孪生姐弟,她太熟悉他的气息了。
“为什么?”神乐真弥低头靠近神乐真寻的颈窝,微微炙烫的气息喷洒在她白皙的肌肤上,“阿姐不想我吗?”
“真弥……”她试着挣脱他,可他却将她抱得更紧了。
“姐姐你好狠的心,把我送到北国不管也就罢了,你现在还带着杜绝来到江州……”他侧头轻轻咬了咬她的耳朵,“姐姐这是杀我还要诛心呐。”
“我……”她顿了顿,“一开始并不知道你在江州……”
“撒谎。”他惩罚她似的重重地咬住她的耳垂,突如其来的疼痛令她的娇身颤了颤。
“够了…真弥。”她闭了闭眼,语气有些冷地制止他。
“够?不够!永远都不够!”他激动地扣住她的脖颈,贴紧她的后背,“阿姐…我的阿姐……不要拒绝我……”
她抬起手,轻抚他的脸。
觉察到她态度似乎在放软,他松开了她,他看着她转身,然后他的左脸就挨了一巴掌。
她不轻不重地扇了他一巴掌,又伸手揪住他的衣襟将他拉近:“你为什么会在江州?我不是让你老老实实待在北国吗?”
“我是因为想阿姐你……”他委屈地捂住被她打了的脸,在她冷若冰霜的目光注视下,越说越小声。
“我要听实话。”她松开他的衣襟,长指顺着他胸膛慢慢往上移向他的脖侧,她像抚摸一只小狗一样摸着他,“真弥,你为什么会在江州,嗯?”
她的指尖轻轻划过他颈部的肌肤,他又痒又疼地瑟缩了一下。
“我没有骗阿姐…我是真的太想你了…所以我……”他迟疑了片刻,还是说出了不知是不是她想听的答案,“我答应了那个男人提出的条件。”
听到神乐真弥提起那个男人,她的脸色微微一变。
“他让你来的……”她像是喃喃自语又像是在和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