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少女红着脸蹲在地上,自言自语地说着:“死了死了,我刚才到底在想什么呀。”
“七哥待我这样好,比我自己的亲哥哥都要靠谱,我却背地里老想这些个有的没的,怎么对的起七哥呐。”
“霍妩啊霍妩,就算七哥生得再好看,你也不能这么对他起这些个坏心思啊啊啊啊啊!”
京中陈府,陈思璇正与怡黛说这话,门突然被推开,陈纵怒气冲冲的站在门口盯着她看。
陈思璇不慌不忙地叫怡黛退下,才与陈纵道:“兄长就这么跑来思璇这里,怕是不好吧?”
陈纵握着门的手青筋暴起,他答非所问地道:“淮王妃的事,你可知晓?”
“王妃一事,京中谁人不知,王妃早逝,思璇亦为她深感悲伤,这不,我正与怡黛说,明日去寺里进香时,也要为王妃多求一求,愿她早登极乐。”
“是吗?”陈纵忽然松手,门被重重地拍上,他看着眼前这个秀丽的妹妹,就像是在看一个什么陌生人,“照我说,替王妃求神拜佛的倒是免了,妹妹该多为自己与淮王多求求菩萨庇佑才是啊。”
陈思璇勾唇笑道:“兄长何出此言?”
“妹妹。”陈纵死死地盯着她,眼里万般神色划过,他道,“午夜梦回之时,你当真能睡得香甜吗?”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卫旌笙:求坏想法,求多想歪点!
霍妩:咦这个人是谁我不认识。
沈容:阿妩乖女,男人都是大猪蹄子,信不得信不得
卫旌笙:就算是大猪蹄子,我也要做最香喷喷的那一只,把阿妩引过来“吃”
再摸鱼忘记更新我就是猪!
第48章真相
陈思璇面色不变,她素手轻抬,为陈纵斟了一杯茶递到他跟前,道:“家里的事总算渐渐平息下去,思璇自然睡的极好了。”
见陈纵板着脸不接她的茶,她也不在意,随手把茶盏往桌上一放,背对着陈纵道:“倒是兄长,好似心火旺盛的样子,夜里定是不得安眠,思璇这里有上好的安神香,不如兄长带回去,夜里命侍从点上,也可得一夜好梦。”
“安神香?”陈纵嘲讽地看着她,道:“我倒不知道,你这安神香,究竟是拿来安神的,还是来取人性命的!”
“兄长。”陈思璇平静地凝视着他,一双眼宛如一潭深不见底的池水,“话可不能乱说。”
“那你告诉我,淮王妃,究竟是怎么死的!”
“王妃偶感恶疾,病逝府中,此事满京皆知,至于旁的什么,我又不是大夫,兄长怕是问错人了吧。”
“那你可否告诉我,父亲这封信上所写的是怎么回事,信上所说的药你用去了何处!还有……”陈纵掏出一份信笺,牢牢地捏在手里,“找日子看,当时淮王妃可是尚在人间,又为什么父亲如此未卜先知,以打算好等她死后,让你坐上这个王妃之位!”
他将信摔在陈思面前,因为握得太用力,连信纸都皱成了一团。
陈思璇弯腰捡起信纸,把褶皱的地方抚平,她草草地扫了几眼,复抬头道:“所以呢?”
“兄长今日怒气冲冲地过来,是来找思璇兴师问罪的吗?”
“然后呢,兄长是怎么打算的,要把我绑起来送去见官吗?还是一剑杀了我,叫我为淮王妃偿命?”陈思璇直视着他,缓缓开口。
陈纵僵硬着身子,他别过头去,道:“思璇……你别逼我。”
“逼你?”陈思璇笑起来,她走过去,站到陈纵对面,让他直视自己,“兄长想知道的事情,思璇这就告诉你啊。”
“不错,五皇子昏聩无能,陈氏一族与淮王血脉相亲,一向是他的拥庇,可他的正妃之位,却由另一个女子所占据,陈家怎么会乐意呢?而我,我是陈家嫡系的女儿,断然不会给人做侧室的,如此,淮王妃的存在,岂不碍眼?”
最后两个字,她说的很轻,听进陈纵耳里,却无异于是晴天霹雳。
“淮王妃沈氏无用,这几年下来,也没能为淮王诞下一儿半女,夺嫡一事中,有皇孙何其重要,太子并无大过错,向来简在帝心,太子妃生下的两位皇孙又颇得帝后喜爱,淮王殿下看在眼里,怎能不着急。只是沈氏母家有用,殿下又爱惜羽毛,若弄出个庶子来,不说有损殿下与沈家之间的联系,在陛下那儿,亦不是件好事。”
“就因为她没有孩子?”陈纵咬牙道,“就因为这个,你们便容不下她?”
“兄长错了。”陈思璇纤长的睫毛轻闪,她道,“她该庆幸,她没有孩子。”
“即使她有孩子,该容不下她的,依旧容不下她,而且,父亲不会愿意看到有另一个孩子占了他嫡长子之位的。”
陈纵凝视着这个妹妹姣好的面容,他道:“是父亲不愿意,还是你不愿意?”
陈思璇眉眼一弯,道:“有什么区别吗?”
她抓住陈纵的胳膊,柔声道:“其实兄长不必如此,那秘药厉害得很,淮王妃走时,没吃多大苦头,她什么都不知道,到死,她都以为是她自己命不好,去了一趟庙里,非但没求得好消息,反而染上了重病。而她以为的那位好郎君还是一心一意地爱着她,即使她病容残损,也不离不弃地在她身边照顾她。”
“她死后的丧仪,也是极近哀荣,京中女郎哪个不羡慕她,能得郎君如此深情厚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