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他手上的伤还没处理完呢,不上药包扎会发炎的。”
听到周谨川所言,牧思昂气不打一处来,眼尾余光这才发现床边放着打开的医药箱,傅君泽放在被子外的手纱布裹了一半。
“你都已经这样了还想着他,周谨川你怎么这么贱啊!你自己都不爱惜你自己还指望他会爱你吗?”
牧思昂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那么生气,他在来的路上一直猜测着这两人可能是起冲突打架了,周谨川吃了亏才会给自己打电话过来帮忙。
可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看到的会是这样一副场景,周谨川即便穿好了衣服,但脖子上还是能看到新鲜斑驳的吻痕,只穿了宽松短裤的大腿处,隐约可见血迹污秽和被咬的牙印。
周谨川额头上的红肿鼓包还没消下去,抹过药后青青紫紫看着就疼,再加上他此刻又红又肿的眼睛,典型的一副被人蹂躏过的可怜样子。
牧思昂看得心疼又恼火,尤其是空气里的那股不容忽视的味道,更是让他胸口泛着阵阵恶心,有股想要杀人的冲动。
他试探过周谨川的实力,虽然不是自己的对手但也绝对不是软包,不可能连一个醉鬼都对付不了的啊!
为什么会这样不言而喻,牧思昂越想心里越憋火,他从来没有喜欢过一个人到这种地步,所以根本无法理解周谨川的所作所为。
听到牧思昂骂自己贱,周谨川鼻子一酸。刚才堪堪忍住不哭的情绪再次变得委屈和激愤,他找牧思昂来是因为牧思昂是哥哥找来照顾他,关键时刻来帮他的,而不是让他来看笑话羞辱自己的。
“我就是贱不用你管,我找你来是让你帮我的,不是听你来骂我的,你要是不想管就放我下来,我自己处理。”
周谨川说着就想从牧思昂的身上下来,但他那处有伤,稍有动作就疼的呲牙咧嘴疼痛难忍。
“你自己能处理个屁,你现在都泥菩萨过河了你怎么管他,别乱动!掉下去摔死我不管,他有伤你难道就没受伤吗,你自己看看你自己现在成什么样了,比他惨多了好吗?”
“周谨川,我真是没见过你这么不自爱的人,上杆子的送上去给人艹,你怎么想的?脑子进水了吗?”
收紧胳膊,牧思昂紧紧抱着周谨川生怕他掉下去,周谨川垂眸,听着牧思昂的数落不敢看他。
“我要是你哥,我一定抽死你,都被人弄成这样了心里还想着伤害你的人,你就不能爱惜点自己?”
“这个世上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满大街都是,凭你的长相和家庭背景,想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干什么非要这么作践自己吊死在一棵树上?”
牧思昂越说越火大,他受人之托照顾周谨川,谁知道学校里没人欺负周谨川,他自己反倒把自己往死里的作贱。
那种别人想尽方法,拼了命的想要保护他,他却一点不自爱让自己遍体鳞伤的性子让牧思昂有心无力,恼火的想杀人。
“你别说了,我知道了,今天晚上的事是我自作自受,我不怪他,牧思昂,你就帮我这一次好吗?以后…我…不会再爱他了。”
周谨川低着头,说话的声音小的如果不仔细听根本听不见,眼泪顺着脸颊滚落,滴落在胸前衣襟,洇湿了胸前大片衣襟。
牧思昂看着他无奈又心疼,好半天之后叹了口气,啐了句:“服了你了,希望你能说到做到到”后,将周谨川放到了床边。
给傅君泽包扎完伤口,周谨川被牧思昂带去了牧思昂的宿舍。
牧思昂的舍友看到牧思昂大半夜抱着衣衫不整的周谨川回来,激动又兴奋,眼睛里的八卦肉眼可见。
偷偷用手机拍了好几张两人的照片发到了校论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