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轼薇艰难地咽了口唾沫,“你让我……呃。”
俞风城猛地收紧手,看着她在自己面前涨得通红的脸,忽然松手将她拖拽到床上。
“我让你觉得恶心?”俞风城咬牙切齿,大手一挥,林轼薇身上的衬衣应声破裂,空寂的夜里发出裂帛的声音,格外响彻。
一夜交缠,在抵抗与沉沦之间。
天使站在天堂俯视地狱,魔鬼伏在地狱仰望天堂,罪与罚的界限并不分明。
……
凌晨五点,林轼薇睁开眼,俞风城刚离开,带着一阵旖旎的凉风。
林轼薇从床上艰难地翻起身来,身下赫然有血迹。
浴室里,林轼薇拧开淋浴,水刷的一声喷洒而出,还是凉水,林轼薇一抖,闭上眼任凉意将自己浇透。
俞风城回到卧室,点上烟,临着风站在阳台,远方有一线天光,大地还未醒来,昏昏沉沉的天边,一声不知名的鸟儿的啼叫声叫醒了这个清晨。
烟燃尽,只剩灰黑冷却的烟蒂。
一阵风吹过,院子里梧桐树叶子坠落几片。
一叶知秋。
他们的婚姻,走了一年了。
……
吃早饭的时候,俞风城接起电话,“喂,俞总,您的车给您还回来了。”他的车在昨天借给了他的下属,作为他推辞那场应酬的表示。
“嗯。”俞风城不知道的是,林轼薇正是因为这件事将下三滥的名头安在了他头上。
“俞总,昨天晚上遇见了您夫人,她可能误会了。”电话里微谨地说。
“嗯
?”俞风城皱眉,不知道他所指为何。 “昨天,一个外围陪着喝酒,喝到一半对方公司有一个人想那个了她,她推推拒拒不愿意,那哥们也不知道从哪弄来的药,给她下了还让她跑了,追出去正好遇见了林,林女士。她就把她带走了,还,
还让底下人告诉你,不要枉顾法律。”
俞风城听得直皱眉,阴厉地说:“以后再干这种事,直接走人。”
“好的好的,俞总,以后不会再发生这种事情了。”电话那头点头哈腰地保证。
原来她误会了。
俞风城搁下喝了一半的粥,考量着要不要跟她解释一下。
她没有看见他的人,就仅凭一己之见断定是他做了见不得人的勾当不是吗?她从心底里不信任他。
想起她昨晚对他说的话,俞风城眼神一冷,站起身走人。
没有解释的必要。
林轼薇站在三楼天台看着俞风城离开,恨他,胸中有分明的恨意,但这恨意没那么刚硬,像被泡在发酸的水里,与深重的爱意交织不清。
……
临近中午的时候,林妈打来电话,继父的儿子要订婚了。
“薇薇,鹏鹏的女朋友今天下午来,你要不要过来给把把关。”林妈在电话里说。
“我没空。”林轼薇薄凉地说,心里像有了魔障,连林妈都记恨起来了。
所有人都幸福了,却唯独将她拒之门外。
“哦,哦。”林妈猝不及防,以为是自己打扰到了女儿,忙说:“你忙啊,那就改天,改天回咱们自己家,妈给你做好吃的。你先忙吧,啊。”
林妈等着林轼薇挂上了电话,林轼薇早已满面泪水,她压抑着自己的哭声,愧疚冲散了怨怒。 她怎么能伤害最爱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