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斥候提着裤子追上了同伴一同下山,准备骑上马通过这片毫无异样的溪谷。
他不知道,当他走远后,树丛里一个被淋湿的少年愤怒地探出了头。
姜冏擦了擦嘴,心头憋着一股火。
“咻!”
山下皇甫郦领着几名游骑飞驰而过,在马上弯弓搭箭,肆意射杀着后面的夜不收追兵。
这可都是郭汜最精锐的部队!
平日里哪有机会肆意射杀?
后面的夜不收追兵在谷口逡巡而不敢进,等待着山上斥候的侦查结果,手中的弓弦也早已淋湿无法使用。
而这愈发让伍习确定了一件事,那就是这些游骑肯定不是新丰大营在战后派出来,走小路抄到他们前边的。
因为若是新丰大营在战后派来的,那他们的弓弦和箭羽一定被淋湿了。
加上下山的斥候确认了安全,伍习彻底断定,这几名游骑就是之前撒出来警戒的,现在主动来虚张声势,以图迟滞他们!
对于西凉军夜不收这些骄兵悍将来说,又如何有挨了打不还手的道理?
“冲!”伍习一声狞笑,“追上去杀了他们!”
“杀!”
“哒哒哒~”
狂乱的马蹄声骤然响起,全速出击的西凉夜不收精骑在极短地时间内,拉近了与皇甫郦等人的距离。
“嗷~哈!”
伍习一马当先,手中大刀划破空气,带着令人心悸的嗡鸣斩向皇甫郦。
“哼!雕虫小技!”
皇甫郦在马上豁然转身,避开最为致命的一击。
随后皇甫郦横刀斜劈,环首刀如臂指使一般,劈向了伍习胯下的马首。
“你敢!”
伍习又惊又怒,不得已,大刀仓促招架。
“哐!”
一声巨响,伍习竟是被劈飞了了兵刃。
皇甫郦也不贪功,策马继续沿着官道跑去,直到来到某一处标记点,放在开始减速。
“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