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柏舟一时没忍住,张口轻咬住傅卿莹白的耳垂:“小骗子,你别撒谎了,你还是怕我。”
耳尖湿热,让傅卿不敢置信地杏眼圆瞪:“!”
傅卿大脑当机,她的耳垂是被含住了吗?这是什么情况,这件事情的亲密程度,已经超出了兄长和幼妹的关系了吧?!
把傅卿的神色尽收眼底,傅柏舟非但不收敛,他反而泄愤似的把那如玉的耳垂用舌尖舔了舔,尔后朱唇微勾,轻笑:“怎么?怕我咬你吗?”
他一贯清朗的嗓音染上了傅卿辨不出的情绪,但那嗓音却让光线昏暗的山洞,暧昧突然滋生。
像是夏日里疯长的树枝,泼墨似的浓绿,让人心里又闷又燥。
傅卿感觉自己气得脸红了。
她先是掉崖,再是一系列突如其来的大事,就是生死也算经历了一遭,现在还被傅柏舟这样捉弄。
心里又气又委屈,还隐隐夹杂着让傅卿莫名烦闷的情绪,几番刺激下,她一转头就咬上了傅柏舟的下颌。
边咬边愤恨道:“我怕行了吧?我一贯就胆子小得很,我怕死,怕痛,怕你掐我脖子,还怕自己不能如愿过上自己想要的日子,皇兄真过分,一次又一次嘲弄我……”
她嫣红柔软的唇瓣,贴着他的下颌,她素白的牙咬着他的皮肤,傅柏舟发现自己非但不厌恶这样的亲近,相反的,他心里还喜欢极了。
把傅卿的神色收入眼底,傅柏舟心里叹了口气。
傅卿许是未开窍,许是觉得他是在和她闹着玩,故意吓她,许是觉得他心思深沉,喜怒不定。
总之傅卿被他吓坏了,所以她也不敢想到,他对她是心怀不轨的。
傅柏舟用手指轻梳着傅卿的长发,垂目掩下目中的情绪。
“非是嘲弄你。”
他语气里少有的诚恳与低落,让傅卿微微怔住。
“说实话,阿卿,我们也算是历经生死了,经此一遭,我只觉得昨日之事譬如昨日死,往事不可追矣。”
傅柏舟嗓音里带着少有的温柔:“我想与你放下成见好好相处,但你却一直记着,我落水高热那日掐你脖子的事。”
傅卿忍不住反驳:“我当然记得,我差点死你手里了。”
要翻旧账,就翻旧账。虽然她能够理解傅柏舟的举动,但是她就是小心眼,这件事她就是能记一辈子。
傅柏舟苦笑:“你记得对,那日确实是我对不住你。”
他把理顺的发丝放下,定定地瞧着傅卿,神色第一次有了十六七岁少年的歉疚和无措。
“可是那时我脑子不清醒,以为你想害我,所以就不管不顾动了手。今天我把话摊开来说,就是想说,你可以记仇,也可以报复,但是不要害怕和厌恶我行不行?”
傅柏舟定定地瞧着傅卿,道:“无论如何,我记得你护着我的情意,我也知道你有鬼神莫测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