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突然被人撞开,旁边包厢的客人闯了进来:“帝后大喜之日,你竟然哭哭啼啼,太不吉利,我定要送你去见官!”
他说着就要扭送那哭哭啼啼的男人。
真是的,瞧这人长得人模人样的,怎么就如此不识大体。今日是公主和陛下大喜之日,公主乃大燕的守护神,他们也为这事高兴得很,怎么这人就哭哭啼啼的,平白碍人眼睛。
他拖住傅靖的一只脚,就要把人往门口拉。
苏钦许瞧着喝醉了以后,就只知道哭的傅靖,头疼道:“这位兄台等等!”
闯进来的男子气得要命:“等什么等?!我这就把这疯子拖走,大男人哭哭啼啼,丢死人了。”
苏钦许连忙拉住傅靖的另一只脚,止住他的动作,又从傅靖的荷包里取出一块四爪金龙的玉佩来,朝那客人示意了一下。
“公子莫怪,今日公主同陛下结秦晋之好,作为弟弟,王爷他心中不舍,这才喝醉落泪,还请你见谅。”
那人有些见识,一看那玉佩不假,就慌里慌张地松了手,唬得呆在原地。
这下完蛋了,他竟然拖了王爷的腿。
苏钦许朝他温润一笑:“公子莫要声张,这事就到此为止吧。”
男子闻言连忙道谢:“谢公子大人大量,那小的就走了。”
苏钦许点头,他无奈地瞧着四脚八叉,躺在地上的傅靖,只好拉着他的双脚,将他拖进了屋子。
傅靖还在哭闹,苏钦许捂着被魔音摧残的耳朵,喝了杯酒道:“堂堂男子汉,怎么醉了就如此爱哭,哭声还如此渗人?”
他实在忍不住,就拿出手绢塞进了傅靖口中。
傅靖倒也有些安分,他没去扯那块手帕,只塞着手帕呜呜咽咽的哭泣。
苏钦许翻了翻傅靖的荷包,刚想拿他的一锭银子来付饭钱,但是看着傅靖哽咽的样子,心里不由闪过一丝心虚。
罢了罢了,本来就说好了,他要请客的。
手慢吞吞从傅靖的荷包上离开,苏钦许解下了背上一直背着的古琴,轻柔地抚摸过琴身后,才轻轻叹了一口气,看向店小二。
“劳烦小二哥去旁边的医馆找馆主来接我朋友,你告诉来人,让他们转告我朋友,说我要离开京都远游了,这古琴是我的一点心意,你让我朋友帮我转交给他姐姐。”
苏钦许从自己荷包里取出两锭银子,一锭放在桌上,一锭给了店小二。
店小二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好事,他兴高采烈地接了银子出去办事。
苏钦许最后看了一眼自己的古琴,又淡淡扫过还在呜咽的傅靖,转身走出了酒楼。
楼外医馆里的学徒给他递了马匹和包裹。
“神医非要今夜走?就不能明日再亮堂堂的离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