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茶几底下摸了一包烟出来,抽一根点著火,深深吸了一口,这次没有被呛的咳嗽。
他觉得他需要冷静,这比什麽都重要。
他把只吸了一口的烟掐灭在茶几上,那里留下了一个黑黑的印痕:&ldo;你去冲个澡吧。&rdo;
周群没动。
&ldo;我吃不了她,再说,如果她怀孕了,拿著伞还让自己淋成这样,大概她也不想要自己肚里的孩子吧?&rdo;
这句话抛出去,那两个人的反应各不相同。
他们的脸色都已经这样难看,从神情中是看不出什麽来了,周群象是终於有了一点关心的事情,转头去看他身後的女人。而那个女人则是有些慌乱的退了一步,两手抱著肩膀──
抱著肩膀?
任苒曾经照顾过未婚先孕的一个女同学,他很清楚的记得,似乎不管在什麽情形下,如果遇到惊吓的事情,那位同学的第一个动作肯定是先护著肚子。
周群转过头,声音发哑:&ldo;你……先坐。&rdo;
任苒一把拉过他,动作几乎有些野蛮的把他推进浴室里头。
门合上的那一刻,周群望著任苒的目光那样专注。
那倾注著绝望的眷恋。
门终於合上。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风刮著雨丝打在玻璃上。
任苒拿了干毛巾递给那个还站在门边的女人:&ldo;擦擦吧。&rdo;
她僵硬的把毛巾接了过去,擦头上身上的水,任苒倒了一杯热水给她。
&ldo;坐吧。&rdo;
&ldo;不了……会弄湿沙发。&rdo;
&ldo;没关系。&rdo;
她在沙发的边缘坐下来,是一种防备的,随时可以起身逃跑的姿势。
&ldo;我叫陈然,是周群的……恋人。&rdo;任苒声音很平静,就象在说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ldo;你叫什麽名字?&rdo;
&ldo;魏亭亭。&rdo;
&ldo;魏小姐,我想知道你和周群怎麽认识的?&rdo;
魏亭亭的两只手绞在一起,因为很用力而泛白。
&ldo;我们……喝醉了酒之後,所以……&rdo;
&ldo;之前没见过?&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