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美人虚弱地点了点头,眼神里却透出一抹不安,像是想说什么,却又不敢开口。
我看她欲言又止,心里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这沈美人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正当我思索之际,旁边的内侍突然一脸紧张地跑进来:“杨大夫,陛下来了!”
什么?皇上?我心里一惊:这可是直接面对朱元璋啊!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朱元璋已经大步踏进了寝殿。
他看上去威风凛凛,虽然已经年过半百,但仍旧精神矍铄,一双锐利的眼睛扫过整个房间,最后落在了沈美人身上。
“沈美人如何了?”他的声音低沉有力,带着几分威严。
我连忙上前跪下行礼:“回陛下,沈美人气血亏损,刚才已经昏厥,不过臣女已经为她诊治过,暂时无碍。”
朱元璋脸色稍缓,点了点头:“辛苦你了,杨大夫。”
辛苦?朱元璋居然跟我说辛苦?
我心里有点发懵,连忙继续跪着,不敢抬头。
朱元璋走到沈美人床前,目光柔和了几分:“你可还好?”
沈美人勉强撑起身子,虚弱地笑了笑:“谢陛下关心,臣妾好多了。”
朱元璋点点头,却突然转向我,眉头微皱:“杨大夫,沈美人的身体怎会如此虚弱?之前宫里的太医们可没说有这么严重。”
我心里一紧,赶紧解释:“陛下,沈美人的病情并非一朝一夕造成的,气血亏虚是长时间积累的结果,再加上最近饮食不当,营养不足,才会导致今天的状况。”
朱元璋沉吟了一下,脸色渐渐阴沉:“饮食不当?这宫里头,谁敢怠慢美人的饮食?”
我赶紧低头:“陛下明鉴,臣女只是据病情分析,并无其他意思。”
朱元璋冷哼一声:“看来,这宫里的事,我还真是有些疏忽了。”
我心里暗自叫苦:这话听上去像是要追查责任的节奏啊!这沈美人的病,搞不好真牵扯出什么宫斗阴谋了!
朱元璋转过身,看了我一眼,语气稍缓:“杨大夫,沈美人这病,还需继续调理。你既然是御用医女,就好好照看着她,无论如何都要保住她的性命。”
我赶紧点头:“是,陛下放心,臣女定当尽力。”
朱元璋点了点头,随即转身离开。我这才长出一口气,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这皇上气场也太强了吧!刚才我都快喘不过气来了!
朱远不知道什么时候溜进来,压低声音说:“杨姑娘,刚才那可是皇上啊!你居然还能面不改色地跟他说话,真是厉害!”
我无奈地瞪了他一眼:“面不改色?你没看到我手心里全是汗吗?这皇上比戏里演的还要吓人!”
朱远笑嘻嘻地说:“不过话说回来,你现在可是正式的‘御用神医’了,连皇上都对你另眼相看。”
我撇撇嘴:“什么神医啊,我只想赶紧把沈美人治好,然后回家睡觉。”
朱远一脸坏笑:“你可别这么想,宫里这水深着呢!我看这沈美人的事儿,后面没准还有一堆麻烦等着你。”
我叹了口气:“麻烦不麻烦的,我只想安安稳稳地当个普通大夫,别搞那些宫斗的事。”
朱远笑了笑:“那你可得小心点,宫斗这种事,想躲可不容易。”
回到府里,我一边琢磨着沈美人的病情,一边心里有些发慌。
如果真像朱远说的那样,这背后有宫斗的阴谋,那我岂不是正好卷进了这滩浑水?
但不管怎样,我作为大夫,职责就是治病救人。
至于其他的那些明争暗斗,我只希望自己能尽量远离。
然而,这宫里的事,又怎么能说躲就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