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不喜欢偷看的。”殷边瓷说完,笑得不无可恶地道,“而且夫人忘了,我手上还有你的字据,其中一条,就是‘夫君有所需时,要随时随刻服从’。”
糖心算是明白了,敢情他当初立字为据的时候就没安好心,破口大叫:“明明是你趁我昏迷时作弊写的。”
“噢,那夫人的意思是要反悔了?”殷边瓷皮笑肉不笑地道。
糖心见状不妙,偏偏这地方压根无处可逃,挣扎下去,反倒是自己吃亏,糖心眼珠子一转,突然十分自觉地勾住他的脖颈,在那薄唇上落下蜻蜓点水地一吻:“那就亲亲嘴好不好?”
殷边瓷摇头,食指摩挲着她柔软的唇瓣:“夫人此举,为夫只能再赠四个字。”
“哪四个字?”糖心不懂他要说什么。
“自、寻、死、路。”殷边瓷一字一顿地讲完,便伸手勒住她的软腰,唇瓣覆来,灼情似火。
睡觉的大好时光都浪费了,糖心只觉得膝盖真疼,好好的衣裳此刻也跟蔫白菜似的丢在地上,整个人就像剥了皮白润润的粽子,被裹在辱里由殷边瓷紧紧抱着。
浓雾淡去,天端已经光芒四射,太阳好似一大点朱砂,用红汁染就周遭的云朵、黛色的峰峦、千花万草,将世间万物绘上华丽靡艳的妆,也强烈地刺到糖心的眼睛里。
糖心不适应地眯了眯眼,微侧过头,看到万丈华辉在殷边瓷俊美的容貌上流幻虚浮,似要渗透进他的骨骼里,内外莹秀,神美无度,糖心几乎都要对着这张脸发痴了,突然觉得他就像古传说中,正在吸取天地灵气的妖孽。
“快许愿。”殷边瓷咬下她的耳朵。
糖心抱怨这人就不能好好说话么,在他催促下,只得装模作样地双手交叉,暗暗许道:希望能尽快跟讨厌鬼分开,最好生生世世不再相见。
等她许完,殷边瓷方满意地问:“糖糖,你说咱们的第一个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
糖心答不出来,况且她这个问题一点也不感兴趣。
殷边瓷笑道:“我适才许愿,希望咱们将来能有两个男孩,两个女孩,双双对对,你说该有多好?”
“干嘛非要那么多孩子。”糖心皱着眉,据她所知,生孩子可是非常非常痛苦的一件事。
殷边瓷声音里隐约透着几许怅然:“因为一个太孤单了,有了兄弟姐们,他们就可以相互扶持,开心地在一起玩耍了。”
糖心抬眼皮瞥了他一眼,见他神色间居然满是向往,怀疑他童年是不是太缺爱了。
殷边瓷把玩着她的小嫩手,笑嘻嘻地讲:“你说咱们成亲也好几个月了,但夫人的肚子却一点动静也没有,是不是为夫应该再努力一点啊?”
大概是心虚作祟,糖心冷不丁打个哆嗦,故作正经地开口:“这种事急不得,该来的时候总会来的。”
“嗯,夫人说的极是。”殷边瓷在她耳畔吹痒痒,“那你许的什么愿?有没有许愿要跟为夫生生世世在一起啊?”
糖心自然不敢说正好相反,但又怕他不依不饶,干脆装成“一副你怎么知道”的兴奋模样:“哎呀,是啊是啊,就是你说的那样、就是你说的那样。”
她笑得没心没肺的,殷边瓷摸摸她的脑袋,唇角微勾,却似有几分不易察觉的苦涩。
回到天蝉阁,殷边瓷说改日有机会再带她去看日出,但糖心觉得他此举明明就是挂羊头卖狗肉,而且打从这次之后,殷边瓷半夜对她越发难缠,好像总也索取不够似的,每天早上糖心都腰酸腿疼得下不来床,偏偏人家殷阁主不说春风得意,也是精神抖擞啊,糖心看了心里就来气,认为再这样下去,她就该被对方给榨成干柿子了。
对于殷边瓷的不知-餍-足,糖心绞尽脑汁后,终于想到一个办法,如果给殷边瓷安个妾室,她自然就不必如此辛苦了,况且男人三妻四妾实属平常,想聚泉庄庄主就是生性风流,年至四旬,身边仍是妻妾成群,是以糖心认为殷边瓷没个妾室简直太不合理了,况且能有个女子替自己分担一下辛苦,真是何乐不为。
糖心立马吩咐管家,寻几名聪明伶俐的丫头来,管家办事效率倒快,第三天,就找来六名小丫头,糖心逐一审视,最后选中一名翠裳女子,模样清秀,身材姣好,最吸引糖心的一点,就是对方拥有一对傲然挺拔的酥-胸,尽管被衣服遮得严严实实,但依旧掩不住那两只傲人的宝贝,连她都被吸引了注意,男人怕是更加欲-罢不能。
糖心走到她跟前:“你叫什么名字?”
对方一礼:“回夫人,奴婢名唤小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