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跟人打听过了,但是车主似乎是别的楼的。&rdo;
……
&ldo;你认为他怎样了?是去了哪里么?&rdo;
&ldo;也许,最近大家不是纷纷外逃么?&rdo;
&ldo;还有一种可能。&rdo;
&ldo;是什么?&rdo;
&ldo;他们得了sars。&rdo;
……
&ldo;那我宁可他们外逃了。&rdo;
&ldo;或者……&rdo;
&ldo;或者他和什么人私奔了。&rdo;
&ldo;唔,还是这个更好。&rdo;
我和6楼女友有一搭无一搭地闲聊。我有种感觉,无论何时给她电话,接起电话的她都是在那个可以看到车的位置上‐‐她的头正靠在6层楼阳台上的窗框边,风在吹拂头发,我甚至可以透过电话线感觉到她的视线,正目光灼灼穿透一切地紧盯着楼下那辆已经有1个半月没有挪窝的半旧捷达。
坐在纸箱上想起疯了的朋友们(5)
&ldo;继续观察。&rdo;
&ldo;还用你说。&rdo;
&ldo;加油。&rdo;
……
早上,我被一个电话叫醒。
勉强爬起来后,我用手搓脸,半天才把散落在床边的意识一点一点拾回脑袋里。
是我那位恋上专业人士的女友,她在电话中急促地叫我的全名,这也是她的一个习惯,平常熟人之间都叫对方的呢称和简称,惟有她是连名带姓一起称呼,每次都搞得我以为那不是在叫我,被弄得莫名紧张,如承大事。
&ldo;什么事?&rdo;
&ldo;他根本就不存在。&rdo;
&ldo;谁?&rdo;
恋上专业人士的女友在电话里讲了足有10分钟,在这期间我兀自在床上和地板上懵懵懂懂地拾捡自己的记忆与意识不停,然后艰难地把它们拼凑在一起。临了,她沉默下来,我惊觉对方正在等我发言,苦恼地&ldo;唔&rdo;了一声,以手覆额。
意识的拼图还是没有找全,左下角还差那么一小块,究竟是蝴蝶翅膀,猫尾巴尖,还是金盏花花蕊呢?
&ldo;喂,你究竟有没有在听我说话?&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