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特助,默默的抽了抽嘴角。
好吧!
他不该多嘴的。
说来也对,跟在薄先生身边三年多,只是这样已经算是很好了。
没直接举枪爆头,已经说明,薄先生在教她的时候,已经很收敛了!
真的很收敛了!
坐在轮椅上的慕金良,这会儿是真的有些害怕了。
越是看不到慕晚棠此刻的模样,只是听着她的声音,就已经吓得浑身颤抖。
这道声音如同魔音入耳一般,挥之不去。
一点点的侵蚀他的五脏六腑,深入骨髓,压抑的他喘不上气。
双手发颤的死死攥着轮椅的扶手处,拼命用力,想要撑着身子站起来,逃离这个地方。
他知道,身后站在的慕晚棠,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恐怖。
而慕晚棠,也只是站在那里,慢悠悠的从自己外套的兜里拿出了一个棒棒糖。
依旧是笑的甜美,手指轻缓的剥开糖衣。
将棒棒糖塞进了嘴里,糖在口中一点点化开,甜腻的奶香味从喉咙处滑下去,一直蔓延至五脏六腑。
她以为。
这样,就能忘记那些痛苦。
“既然慕先生不说话,那我就帮你回忆回忆!”
慕晚棠站在他身后,等了很久,慕金良也没有开口。
慕晚棠绕过轮椅坐在了他身侧的花坛边儿上,嘴里叼着棒棒糖,双手撑在身侧,就那样笑眯眯的望着他。
还和小时候一样,笑的依旧那么甜。
只是,慕金良却再也不敢直视她的眼神。
慕晚棠将棒棒糖从嘴边拿开,带着婴儿肥的小脸上,胖乎乎的,却格外可爱。
皮肤细腻,白里透红。
美得像是画里走出来的小姑娘。
“那天,天色不错……”
骤然失母,慕晚棠的心情很糟糕,葬礼上哭成泪人,根本无暇顾及其他。
只知道,南家来人了,要接她走。
父亲没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