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戚城不愿多说,花重锦也不好多问。
“等她醒了,我派人去问问,这些时候劳烦你先在这里住下吧,有什么需要都跟管家说,你的人我都会安顿好。”
戚城的嗓音颇有些有气无力,正欲探究时,见有一人拿着巴掌大的瓷瓶过来了。
“主子。”
“还是不肯吃药吗?”
花重锦见状,对顾远使了个眼色,顾远接收到后当场来了一个平地摔。
“哎哟!”顾远一下子就把拿药的人给扑倒在地,他手中的瓷瓶碎裂,里面不多的黑色药丸洒了一地。
他们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戚城脸色骤然大变,丝毫不见方才的冷漠阴郁。
“快捡起来!”他说着自己立刻跪在地上,生怕漏捡哪怕一颗药丸,有一颗滚到了扶桑脚边,他捡起来放在鼻尖过了一下便还给了戚城。
花重锦看着他气的脖子青筋暴起,可是下一秒他却只是清点完药丸后紧握着拳放在心口极大的松了口气,她对他前后反常的举动摸不着头脑,倒是扶桑开口问道:
“府上可是有人中了蜉蝣?”
戚城立刻抬头看他,管家赶忙把戚城扶起来。
“不知这位小兄弟怎么会知道?”管家赶忙问他。
“如果我猜的没错,此药名为千里光,蜉蝣朝生暮死,毒发后惨痛异常,唯有千里光能续命,只是此药异常难得,每一颗都价值千两黄金。”戚城抬起头看他,他继续说道:“不瞒你说,我也中了蜉蝣,而且已经好了。”扶桑伸出手掀起袖口,左手手腕只剩一道狰狞的伤疤和蜉蝣留下的星点红痕:“后续还有几味药用下,这些红痕也会全部消失。”
戚城像是见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激动,“你是什么人?”
“在下药王山弟子,玄参。”
“是你!”戚城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我派人寻过你,说你已经……”
“叛出师门。”扶桑回答了他:“如今我已是长信宫的人,改名扶桑,如不嫌弃,可以让我见见病人吗?”
“当然可以!”戚城刚说完激动的神色又落寞了下来:“她怕是不愿意配合治疗。”
“若我有办法呢?”花重锦自觉十分了解白楚楚。
“真的吗?”
花重锦定定的看向急切地戚城没有说话,这人竟能让官府的人开口叫主子,他的身份绝不一般,条件——她在等他开口。
“你想要什么?”戚城果然问她。
“你能给什么?”花重锦反问他。
“不兜圈子。”戚城此刻不屑于用任何谈判技巧,如果她的人真的能治好白楚楚,他愿意付出一切来换:“你的船没有许可停在烟阳码头我不计较,我会给你们颁发通行证。”他顿了顿,看着花重锦问明来意:“你想重新开辟航道?”
“当然。”花重锦道:“一来一回光路上就要一个月,我自然不是来游览风光的。”
“可以。”戚城承诺她:“只要能治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