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番话的时候,冷裄一贯严肃的脸上,竟多了一丝柔和,一番扫视,他最终将目光锁定在了,已经全然变样了的冷锋身上,与他双目相对。
“诩儿回来了,鬼父。”冷锋大步跨至他身前,很是恭敬的说道。
“嗯,好,好!”冷裄伸手拍了拍眼前人的肩膀,欣慰道:“我的诩儿,你终于回来了,为父真的是太高兴了,哈哈哈,哈哈哈……”
千年之久,父子终于得以相见,冷裄自是不胜欣喜,情难自抑中,他竟控制不住的大笑出声。
此番种种,却是令一旁的井戈顿时满脑子的疑惑虫,在此间来回爬动。
记得两天前,他丢下夏蝉舞独自去追尸偶王墨柔,希望可以查到她背后的操控者,同时想要从她那里,拿回他和夏蝉舞的心头之血。
因为作为冥府的帝阴子,他当然明白,两人的心头之血一旦被他人所掌控,将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故而,这件事万万大意不得。
可奇怪的是,他追了整整两天,都没有发现尸偶王的一丁点儿踪迹,这让他不禁想到,尸偶王很有可能是来自于某片未知的空间,所以才会一直追查不到她。
一方面也是因为牵挂夏蝉舞的身体状况,所以他并没有多做停留,而是一刻未停的便赶了回来。
可谁料想,仅仅两天时间,阳世这边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到现在还记得,刚才在船上见到那个笨女人的一瞬间,心脏便不由自主的被揪成了一团,痛的他近乎窒息。
为什么才短短的两天时间,她就把自己弄成了这幅模样?
满目都是属于她的血迹和伤痕,井戈震惊与悲痛之余,心里就只有一个想法在脑海中不停徘徊,若是给他知道,谁是伤害她的罪魁祸首,他必要那个人为之承受比此更加残酷的代价,并要他永生永世都留在地狱里受刑。
但,事情还远远不止于此。
一边的夏蝉舞满脸决绝的步步后退,想要跳海,而另一边的那个阳人,竟周身都环绕着一股强大的赤色气流,蓄势待发,似有破竹之势。
那个时候的他,哪里还有半点凡夫俗子的样子?
一头火红色的头发被夸张的高高梳起,代替了原本的,那一头乌黑浓亮的毛寸,显得分外的妖娆与霸气,血红色的一袭加长版中山装,它的左肩处与左腿处,各绣着一些墨黑色金边的纹饰,再配上脸上十分张扬的妆容,以及和冷裄侧脸处一样的复杂纹路,让人都看不到他的主人原本的样貌。
乍一看,整个就是一只暴走的未明生物嘛。
好吧,庆幸的是,未明生物的目标和他的一样,都是濒临海边的女人,而两人也相互配合的救了人,并且当场就控制了那颗致命的炸弹,待三人飞身跃起不久后,那颗炸弹迅速爆炸。
至此,那艘无比巨大的商船,瞬间就被炸成了无数碎片,纷纷散落在海面上,远远望去,竟像是一个小型的垃圾场。
就在他们准备带着夏蝉舞,找地儿疗伤时,好死不死,那只讨厌的尸偶却趁机劫走了她,逃之夭夭。也因此,他们二人紧随其后,一路跟追了无界之界。
一念至此,井戈不禁转眸看了一眼旁边的这对父子,虽心有千千结,此刻却不想去琢磨他们的关系和身份。
“蝉舞现在在哪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