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不用麻烦医生了,药水滴完了我会小心处理的。&rdo;
医生先是听不懂瞪大了双眼,随后听了解释后,生气的张口便说道:&ldo;你以为针头很好拔吗?不专业的话恐怕血管都让你撑大了,家主的身体重要着呢,有什么闪失你负责的起吗?&rdo;
并没有恼羞成怒或者强词夺理,忍足只是望着现在病倒在床上的人,一脸坚定的说:&ldo;即使我有闪失,也不会让他有闪失的。&rdo;
接着,他转过头来看着医生:&ldo;而且您就放心吧,我们家世代都是医生,处理这些问题自然不在话下,至于药水以及必要工具,您可以留下,我完全可以按比例正确的配置好药物。&rdo;
看的出,少年对正在生病的家主一往情深,可这并不能成为他接手他工作的理由,于是,医生用询问的眼神看向了管家。
老管家只是停顿了一下,接着点了一下头,表示这个少年可以放心的把这些交给他。
医生也是慡快的人,既然管家已经同意了,他便把医药箱留了下来,一一的告诉了药品排放的位置,然后便匆匆离去了。
身旁的管家鼓励般的拍了拍忍足的肩膀,然后便打开门走出去,因为幸村中午快回来了,他还需要在短短的时间内快速指导经验。
把药物按分类整整齐齐的排放在桌子上,看着依旧还在沉睡的西麟,忍足不由得扯出了一抹笑容,所谓乐极生悲,嘴角的伤口却容不得他做出这般高难度的弧度,很快,他便呲牙咧嘴起来。
印着复杂繁华的金色条纹的辱色大床,此刻的西麟,独自挣扎在漫天的雪地里。
周围全是白色的,甚至连一间屋子都没有,他努力的奔跑着,一直出现在眼前的却是一成不变的景色。
就好像是自己动,身旁的景物也跟着动一样,越来越害怕,冷汗也唰的淌了下来。
忽然,前方出现了一道曙光,就像是在干渴沙漠中的最后一滴水般,西麟飞蛾扑火般的奔向前去。
身体倏地一空,瞬间脸色突变,往下一看,原来是万丈悬崖…
&ldo;啊&rdo;
一声嘹亮的哀叫在室内响起,吓了附近的忍足一跳,还以为是什么突发症发作了,飞一般的跑了过去。
面前人的脸庞已经扭曲,双手骤然紧握,不知道在梦中出现了什么,不断地发出悲鸣声。
药水已经不能正常的输入了,鲜红的血液顺着透明的胶管开始倒流着,映入眼前的,是触目惊心的红。
一开始有些慌张,但忍足很快就镇定了下来,先是慢慢的把西麟打针的右手轻轻的打开,以防针头错位扎破血管,然后小心的避开胶管,轻轻的拥起了西麟,不断的轻柔的拍打着他的后背,安抚的说着什么。
忍足也没有遇到这样的状况,这些是他之前在医院里,看到一对恋人,当时女生就是做恶梦被吓醒,男生就是温柔的这样哄的。
动作有些僵硬,但是发觉怀中的人渐渐的平静下来时,不知不觉中,自己的心也柔了许多。
身体好难受,是谁,在梦中轻轻的拥着我?
好温暖的感觉,你不要离开好不好?
耳边啰啰嗦嗦的传来一阵年轻男声的说话声,声音很是低沉性感,只是叽里呱啦的说一些鸟语。
&ldo;靠,你鸟人啊!吵死了!&rdo;心情一瞬间有些暴躁,休息也不安稳,还要动脑筋翻译外国话!
西麟有种掀桌的欲望,到底这个人是谁招来的,不好好去做自己的事情跑他这来嘀嘀咕咕。
差点犯了职业病,脑子迷迷糊糊就想自动翻译成中文,管家到底干什么去了,居然留个外国人在附近,真是歹命!
又昏昏沉沉的想要睡去,忽然,脑袋里一道亮光闪过,神智顿时有些清醒起来。
哪里什么鸟文,这分明是日语!
努力的撑起了沉重的眼皮,眼前出现的是一道模糊的身影,那个身影的主人的大手还在他腰上来回摸着…
如果西麟是一个小姑娘的话,他现在会狮吼一声:非礼啊!
如果西麟是叫兽小星的话,他可能会欲拒还迎的娇羞的说:臭牛氓!
可惜的是,两种都不是,遇上这种情况,他脑子都蒙了。
把眼睛睁到极限,焦距也逐渐的在恢复,慢慢的,西麟终于看清了这个家伙的真面目。
忍足侑士,我≈
有些恼怒的想要推开身前这个笑的一脸狗腿的人,他的内心非常的痛苦。
你又跟来做什么呢!是想要再一次看到他的笑话对吗?
口口声声的说爱又如何,你的爱,是如此廉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