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赌……」尽管不胜酒力的他已被酒气醺红双眼,仍尽力保持清醒,摇头拒绝。
「柳爱卿,你这可是想抗旨?不行,罚酒,罚酒!」裴圣语不满的挑起眉,在他身边服侍的刘公公立即将柳秋雨的酒杯再次斟满。
周围的人们看出主子似乎正在戏弄柳太史,也都跟着催促他喝酒,柳秋雨无奈,只能苦着脸端起酒杯,再度一饮而尽。
只是这一杯下肚,他很快就连面前的男人都看不清楚了,只知道有人在自己眼前晃动,他立即捏了下自己的腿,要自己一定要保持清醒,不能
就这样醉倒。
「那我们赌一句真心话如何?输了的人一定要说实话,不能有所欺瞒。」笑了笑,裴圣语自顾自继续说下去,「朕决定把赌注压在宰相的身上
,就赌今晚宰相必定能成功压住将军,怎幺样,朕的胜算是不是很小?」
听见此言,柳秋雨忍不住撇嘴轻哼,像是很不屑,「怎幺可能?宰相大人又没有什幺盖世神功,怎幺可能制住宫将军?」
洛风扬就和自己一样,身子柔弱,没什幺力气,只懂得之乎者也,但是真要说,却又和自己不太一样,因为自己始终无法脱去身上沉重的礼教
枷锁,自由的去爱喜欢的人,但是洛风扬却能无畏地当着众人的面亲吻宫墨遥,这份勇气是他怎幺也学不来的。
心里一苦,手下自觉的又摸上白玉酒杯,酒杯里早已又斟满了晶莹浓郁的美酒,就像是什幺人流下的眼泪。
一口将那酒喝下,他也不管会不会酒后乱说话,至少醉了的时候,自己做任何事情都是可以被原谅的,而自己也才有个借口放下心里沉重的包
袱。
「那就这幺说定了,呵呵,朕正好有不少真心话想要告诉柳爱卿,爱卿这次可是稳赚不赔啊!」看着众人又把矛头指向新人,裴圣语只是看着
他们微笑,心里得意万分。秋雨还是太不了解风扬了,他不知道有时候狐狸比豺狼更可怕吗?
「柳爱卿……」一转头,正想继续逗逗那人,竟看见他抱着酒壶不停猛灌酒,吓得裴圣语急忙拉住他,「柳爱卿,喝这幺多是会伤身的!」
决定放纵一回的柳秋雨满脸通红,早就分不清东西南北,听见有人在自己身边说话,只是不舒服的扯着自己的衣服,憨笑回答,「我……不会
醉……就算醉了……也好……」
衣领随着他不耐的动作越扯越开,露出了里面雪白的脖颈,裴圣语见了,脸色沉了片刻,接着立即站起身,朝群臣喝道:「到此为止,回宫!
」
众臣一听主子要走,便一起跪地,齐呼,「恭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裴圣语命人将柳秋雨一起带走,但但是看见侍卫们扶着他的时候,心中又有一丝不悦。这小子才喝一点酒就会发酒疯乱扯衣服吗?这要他之后
怎幺放心再让他一个人?
命人把醉成一摊烂泥的柳秋雨送到自己的车辇上后,他捏着对方柔嫩的脸颊,露出了狡黠的笑容,「你非要躲着朕是吗?这回看你往哪里逃!
」
似乎感觉到痛,柳秋雨眉头一皱,侧过头,小声的哼了一声。
此时的他领口大敞,白皙的皮肤和诱人的锁骨尽数展现在裴圣语眼前,顿时令他有些口干舌燥,只能推了推不省人事的心上人,「秋雨,醒醒
!」
「嗯?」柳秋雨咕哝着翻了个身,直接把头靠到他腿边。
见状,裴圣语的心更是猛烈地跳动起来,几次想伸手抚摸他,却都在最后一刻忍住,因为他知道自己一旦出手,恐怕就很难再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