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万书迟疑了半晌,最后点点头,手中扇子一收,将另外两件东西拿出来往门上放:&ldo;此事我早有所料,只是没想过你会一本正经地与我说。&rdo;
洛行云似乎吃惊于对方的坦然接受,忙一把拦住了对方的手:&ldo;你可明白我的意思?你我总会&rdo;
&ldo;我都明白,可那天还没到不是吗?谁又能断言未来之事。&rdo;历万书莞尔一笑,如春雨润物细无声,仿佛横在他面前的所有都不值一提。
&ldo;强扭的瓜不甜,可不扭又怎么知道,只有去做了,酸甜自知,是苦我也照样面不改色地咽下去。阿云,我是什么样的一个人,你还不了解吗?&rdo;
洛行云明智地选择了闭嘴,看样子凭他一人之力是没什么可能说服这个比小崽子还执拗的家伙了,明着来是没用的。
历万书见洛行云无话可说了,便从兜里摸出了素天一手上的两个令牌,随后又在后者惊异的目光中摸出了那本该早就交给当今皇上的前朝玉玺。
&ldo;这东西不是给出去了吗?&rdo;洛行云问道。
历万书理所当然地捏着玉玺乐道:&ldo;到我手里的东西怎么可能说给就给,就算给了,要从那个武功实在烂的皇帝手中拿回来还不是小菜一碟。&rdo;
洛行云本想道那可是欺君之罪,后来又一想这家伙连皇帝坐在屁股下的龙椅都敢想,骗了皇帝一回也算不了什么大事。
历万书持三大圣物放进其对应的凹槽后,也不知这道石门中的机关有多精巧,只是三件东西往下一压,紧闭是石门就发出嗡鸣之声,一点一点地往两边移动。
而站在石门前首当其冲的二人,感受到的就是一阵刺骨的阴寒和一阵让人措不及防的冷风,以及那带给人极大冲击的巨大水流声。
&ldo;这里头竟有河流?听着声势颇为浩大,不像什么小溪小河。&rdo;洛行云不禁瑟缩了一下。
历万书扭头扫了某人一眼,伸手一把抓住那人的手臂,入手果然冰凉无比,这家伙本就体质偏寒,如今没有了内力御寒又身中寒毒,加之地宫阴凉,这货早晚得冻成冰块。
洛行云感受对方自手传来的源源不断的温热内力,也没有挣开手,现在的确需要,他也没什么好别扭,更重要的是这假书生似乎已经打定主意行动前不过问他了。
于是两人便手牵着手应说是一个拖着另一个齐步走去。
手中的火把能照到的范围十分有限,不过从四面八方传来的声音听来,这儿应该是个开阔的地,那水流声或许是被石壁困住显得分外庞大,让人有了一种站在瀑布边上的错觉。
突然前方出现了一个被什么东西裹住的一角,这东西上边还似乎盖着一层稻草,也许是因为此地靠近水流湿气较重,这些草都几根几根地黏糊在一起。
历万书还特意往前伸长了手看了看周围,所见之处尽是草秆子,也不知道里头是什么。
&ldo;这一堆便是传闻中的金山银山?&rdo;洛行云饶有兴趣地看了看,忍不住蹲下用映月挑起一些草杆子,再把下头看起来甚为结实有防湿作用的布揭起来,却瞧见几根指头粗细的绳子连着黑色的东西缠绕在一起。
历万书和洛行云都不算什么没见识之人,此刻怎么会不认得地上那全是十分要人命的东西,那必然是一捆天雷。
这大块麻布之下往两侧延伸而去不知有多少,如此说来拥有这堆玩意,什么金山银山富可敌国都得靠边站去。
洛行云对那个素未谋面的&lso;前朝皇帝&rso;产生了丝丝难以言喻的敬佩,若这假书生有了这那不就等于拥有了一张武力上的底牌,只需动动手指这片暮皇的江山顷刻就能覆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