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也想去跟你说,你那时太忙了,本来想着回头就让你二叔去说的。”
“不用。我自己带就成。”
“哎,不是我说大侄子,这奶妈我都去请了,在路上了,你自己还是个孩子呢,哪里会懂得带。再说我看你房里的人,老的老,小的小,弱的弱,哪里能成事。你看这个奶妈,看着是好看,可能叫人放心吗?就放我这养吧,养个三五年,壮实了,好糊弄了,再给你送回去,总归是你自己的亲生儿子,跑不到哪去的。”
“不成。”
“哎,你怎么这么倔呢,你可是跟你婶子客气?嗨,咱们都是一家子。”
王畏觉得自己胸内有东西在冲击着,他都怕自己忍不住了,实在不能路这女人扯,他扯不过,这不知要缠到什么时候。好歹忍住,冷声冷语寒着脸道:“不用。”
冲向茵茵使个眼色。向茵茵神,迅速投入进去,笑着冲向那抱娃的婆子说:“您先歇把手,等主子们商量好了再说不迟,先给我喂喂他,我是她的奶妈。”
那婆子巴不得放手,哪里还记得去看夫人的脸色,向茵茵才接过,要找个地儿坐下喂,手臂上被人一扯,只听王畏说道:“不劳婶子费心。我们先走了。”
向茵茵被拉得脚下飞奔,身子直打飘,差点摔死了。
“你慢点,她不敢追上来的。摔着我不打紧,看摔坏了孩子。”向茵茵要哭了。
王畏放开手,冷着脸看她,抬步慢了些走。
进了马车,王畏瞪眼看地面,不知在想什么,怀里小孩使劲哭,向茵茵很心疼,但这不是不方便么?等等行么小少爷?
“你聋了?”
“嗯?”
“哭成那样,你不喂喂他?”
……
“少爷累了吧,您闭上眼歇会吧?”向茵茵试着问了问。
王畏怒视她一眼,靠在壁上歇着去。
向茵茵头会在一个活的大男人面前脱衣服,实在是有些下不去手,然而怀里的娃哭声哽噎了好几回,实在是可怜,斜眼看看自家男主人闭着的眼,心里阴暗的想:他叫自己来,肯定就是想着现在这会了。
伸手去解衣服时,向茵茵的心咣咣乱跳,还是紧张不安啊。等小孩子一口含住后,向茵茵才自我安慰下来,现在便是被看到了,也就跟前世那些只能堪堪包住乳、头的抹胸裙子一样了吧。
本来还是斜斜在看,向茵茵想,偏要正面监视他,免得他偷窥,再说,他如果不想偷窥,就不会知道自己在监视他了不是?
好在主人家一直没睁眼过,向茵茵心安下来。
一会竟然忘记了监视。
到王畏宅子前时,马车停下。王畏后脑勺碰着车壁,听着马车夫说到了,睁眼来看却看到白晃晃雪花一样的一片,形状美好,有些迷糊,抬头往上看,见着向茵茵涨红的脸,明白过来,不说一句话,起身下车。
向茵茵一跺脚,冲他背影虚踢一脚,心道:到底是不是装的啊?
春蚕与夏萤见着孩子回来,都哭了,春蚕尤其激动,流着眼泪摸娃的脸,向茵茵心想,别那么夸张好吧,都是被你女人吓的!
突然横空炸出一道声音来:“我可怜的外孙子啊,谁那么狠心,将你抱走了啊,得亏是寻了回来,这要是没寻着啊,我也不要活了,一头撞死了去寻我那短命鬼女儿去啰。我可怜的外孙唉,丽娘啊,你瞧啊,好好的大少爷的,却受这样的罪,谁家小少爷是这样的,好好的有钱人家,没个像样的人侍候着,就搁个瘦巴巴的奶妈子,平白欺负我们家外孙是不是啊?女婿啊,你这是欺负我们家没人是吧?告诉你,逼急了我自己带我可怜的外孙儿去。”
向茵茵又有些要哭,你们俩个约好了轮着来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