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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第1页）

&ldo;什么可怕的声音?到底是谁?出了什么事儿?&rdo;

&ldo;是电话里的声音，大夫，我接的电话，那个声音说，&lso;救命!，它就这么说的。&lso;大夫‐‐救命!他们要杀我!&rso;后来的声音就听不清楚了。&lso;你是谁?&rso;我问，&lso;是谁在说话?&rso;接着，我又听到了回答，那声音就像是在低声耳语，好像是说&lso;福斯卡蒂尼&rso;‐‐或是说&lso;雷金大厦&rso;。&rdo;

大夫惊叫了一声。

&ldo;福斯卡蒂尼伯爵。他住在雷金大厦，我得马上走。会出什么事儿呢?&rdo;

&ldo;他是你的一位病人吗?&rdo;波洛问。

&ldo;几个星期前，因为些小病，我去他那儿出诊过，他是个意大利人，但他的英语很地道。好了，我必须告辞了。晚安，波洛先生。除非是‐‐&rdo;他犹豫了好一会儿。

&ldo;我知道您想要说什么，&rdo;波格微笑着说，&ldo;能陪您同去，我会很高兴的。黑斯廷斯，到楼下叫辆出租车来。&rdo;

当一个人有急事儿迫切需要搭车的时候，出租车总是难以谋面。最后，我终于拦住了一辆，上车后，我们立即朝&ldo;雷金大厦&rdo;疾驶而去。&ldo;雷金大厦&rdo;就坐落在圣-约翰森林大道附近，是一幢带公寓套房的新式建筑，它最近刚刚完工，里面装备有最先进的服务设施。

大厅里没有人。大夫马上报了电梯按钮。当电梯下来时，穿制服的服务员态度严厉地问我们去哪里。

&ldo;十一号福斯卡蒂尼伯爵的房间。我想那里有意外情况发生。&rdo;

那人瞪了瞪他：

&ldo;首先，我知道的情况是格雷夫斯先生大约在半小时前就出去了，他是福斯卡蒂尼怕爵的男仆，他当时什么也没说。&rdo;

&ldo;伯爵一个人在房间里吗?&rdo;

&ldo;不，先生。他请了两位先生和他共进晚餐。&rdo;

&ldo;他们是什么人?&rdo;我迫不及待地问。

我们进了电梯，很快就到了二楼，十一号就在二楼。

&ldo;我没亲眼看到他们，但我想他们是两个外国人。&rdo;

他关上了铁门。我们步出电梯，十一号房就在我们的对面。大夫摁响了门铃，里面没人回答，我们听不到里面有任何声音。大夫又摁了几遍门铃，除了门铃的声音，里面什么动静也没有。

&ldo;事情好像很严重。&rdo;大夫低声说，他转身问那个电梯服务员：

&ldo;有能打开这房间的备用钥匙吗?&rdo;

&ldo;在楼下的服务处有一把。&rdo;

&ldo;请马上把它拿来，我想你最好去报警。&rdo;

波洛满意地点了点头。

那个服务员立刻跑开了。不久，他回来了，还带来了公寓的经理。

&ldo;先生们，你们能给我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吗?&rdo;

&ldo;当然可以，我刚才接到了福斯卡蒂尼伯爵的电话，他说他被人袭击，快要死了。您应该理解，我们必须不失任何时机进行抢救，但愿现在不会为时太晚。&rdo;

经理没再多说什么，便急忙掏出备用钥匙将房门打开了，我们全都进了房间。

我们首先进入的是一间面积很小的方形的客厅，在它右边的那扇门半开半掩着。经理点点头，对我们说：

&ldo;这是餐厅。&rdo;

霍克大夫带头走了进去，我们紧随其后。当我们进去后，我惊讶得倒吸了一口气，餐厅正中的圆形餐桌上，留着一顿晚餐，三把椅子都稍微离开一点儿餐桌，像是坐在上面的人刚刚起身离去。在靠近壁炉右侧的墙角里，放着一张大写字台，它的后面坐着一个人‐‐或者说他曾经是一个人，他的右手还握着电话，但身体却向前倒了下去，他的脑袋从背后挨了致命的一击。致他于死命的凶器很快就被发现了，那是一尊放在他一旁的大理石雕像，那尊雕像被人推倒，它的底座还沾着血迹。

大夫的检查不到一分钟就结束了。&ldo;彻底死了，这肯定是当场死亡。我怀疑他怎么还能够打电话。在警察到来之前，最好是别动他。&rdo;

根据经理的建议，我们搜查了整个房间，但结果就像早已预料到的那样，谋杀者不可能在他抬退就能离开的情况下还滞留在那里。

我们又回到餐厅，波洛没有和我们一起去搜查房间。回来时，我发现他正在仔细打量餐厅正中的那张桌子。我凑到他身边。那是一张擦得锃亮的红木圆桌，一瓶玫瑰花作为装饰被摆在桌子正中，光洁如镜的桌面上铺有带花边的白色盘子衬垫;桌上摆有水果盘，但三个盆子都役被动过，还有三个剩有咖啡的杯子‐‐两杯黑咖啡和一杯加了牛奶的咖啡，三个人肯定都喝了一些咖啡，半满的咖啡壶端放在中间的盘子上;其中的一个人怞了一只雪前，另外一个怞了两只香烟;盛雪前和香烟的灰色烟盒打开放在桌子上。

我默默将这一切记在心里，但我必须承认这些情况并没有在了解案情上给我什么帮助。我想知道，波洛会根据它们做出什么样的推理，他竟如此专心致志。于是，我向他提出疑问。

&ldo;亲爱的朋友&rdo;他回答说，&ldo;你忽略了一个重要的方法。

我正在寻找我看不到的东西。&rdo;

&ldo;那是什么?&rdo;

&ldo;一个失误‐‐哪怕只是一个小小的失误‐‐这是那个谋杀者的一个小小的疏忽。&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