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他变成什么模样,都是我的弗拉维兹。
&ldo;看,光明降临了,阿硫因。&rdo;他像幼时一样抱起我,将我托到露台的护台上。他的手有些颤抖,不如拥有力量时那样有力了,却仍然抱得很牢,脖颈因用力而青筋发白。小心翼翼的,如端着一件价值连城的珍宝。细小的汗珠顺着他浓密的睫羽滴下,幽邃的眼底映着远处沙漠上漂浮的光雾,终于让我能一眼看清深处。
是像流沙一样使人深陷的爱意。
&ldo;你记起所有我们的事了?&rdo;我梳理他潮湿的鬓角,几粒汗珠滴落在他白皙的脖子上微微泛光,滑腻似膏,不由怦然心动,低头吮去。
他像被烫了一样的浑身一紧:&ldo;很奇妙,一觉醒来,好像过了一生。我在梦里重新经历了很多事。但有一桩,我始终不明白。&rdo;
&ldo;嗯?&rdo;
&ldo;很久以前我就见过你。&rdo;他一手握住我的脚,轻轻揉捻,歪着头看了我良久,似乎要将我镌刻进眼底。
&ldo;我是指,在我将你带到神殿之前。那是我很小的时候,但那时你已经是青年了。只是后来这记忆被我淡忘了。所以在八年前当我第一次见到你时,就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rdo;
我没告诉他冥府的事,什么也没说的笑了一下。
&ldo;也许在比这更久以前,我们就命中注定了。所以你这只小野猫,还是逃不过我。&rdo;他挑起眉梢,狭长的眉眼眯起来,有点得意似的,俯身吻了吻我脚踝上的铃铛。忽然他又敛了笑,极认真的抚过我脚上的伤痕:&ldo;这么多年,你受苦了。&rdo;
心软得要融化开去。那物件已经很久没响过了,被他一碰就发出细碎的叮铃声,恰在此时,远处忽然传来沉沉的晨钟。
我本能地坐直身体,想要朝拜神祗,柔软滚烫的唇舌却沿路而上。我瘫靠在背后的石柱上,几乎从护台上栽下去。
只能庆幸,这里是面朝大漠,只有海市蜃楼里的人们能窥见我们交欢。
裹着身体的被褥剥落到地上,他半跪下去,容我骑在腰上,自下而上的贯穿。
晨光里,他的衣衫近乎完好,绣有蔷薇的领口微敞,露出一道雪色胸膛。宦官的衣袍束腰紧袖,又有头巾,显得过分阴柔,愈发衬得他容貌昳丽。明明身下是y靡的场面,却偏有一种禁欲之美。但有谁知道,这家伙简直是个色中妖魔?
我忍不住伸手揭开他的领口,重重一口咬上去,被他拉大了双腿,九浅一深的来回攻陷。他似是刻意和着晨钟的节奏,每响一下便顶送一番,把这响声的庄严肃穆感破坏殆尽:&ldo;知不知道,看见你每次诵经的虔诚模样,我就格外欲火焚身?&rdo;
&ldo;邪徒。&rdo;我羞耻地骂道。抓住他的脊背,在汹涌的情潮中用力抓牢一截浮木。布料发出裂帛之声。他抽身将我翻过去,按在护台上。
&ldo;啪&rdo;地一声,屁股上遭了不轻不重的一掌。
耳畔声音忽然捏得又细又柔,真像个宦官:&ldo;别弄坏我的衣服,王子陛下。等会我还要穿着它在宫里走动呢。不然被国王陛下发现我们通jian,就大事不妙了……&rdo;
我听得浑身颤栗,满脸滚烫,又被他掐着腰,一下子连根挺入。人趴在护台上,半个身子悬在空中,身体又被他嵌连着,动弹不得。渺远的天穹中有成群的信鸽飞过,大漠深处漂浮着天国般的蜃景,光明笼罩万物。
这本该是极为神圣的时刻。我羞耻无比的闭上眼,弗拉维兹安慰式的舔吻我的耳垂,身下却仍然毫不留情,直到我在晨钟的掩盖下呻吟着释放出来。
☆、第125章【cxxv】
我们一直温存到傍晚,弗拉维兹才离开。我从那天起开始装病,等候他的消息,几天后,我从食物里发现弗拉维兹给我的一个纸卷。
我躲在被子里才敢打开。那竟然是几句拉丁文书写的罗马情诗,我幼时他曾教我诵读过的那些,笔迹一如当年那样优雅俊秀,透着恣肆浓郁的情意。
眼前忽然就浮现出两片薄艳湿润的唇,扬着一撇极好看的弧度,吐出的语句字字蚀骨灼心。
甚至顾不上琢磨其中暗含的讯息,我头晕目眩的闭上眼,沉醉的亲吻那皱巴巴的纸卷,仿佛一个十几岁情窦初开的小子,心里跟淬蜜一般。
‐‐‐尽管我也没多大,但到底是个父亲了。
但当然,弗拉维兹不会单单给我写情诗。
幼时他曾教我怎样从山后那些墓碑上读出亡者们未曾向世人吐露的隐秘,我便用这办法拼凑出他向我传递的讯息。
日子一天天过去,在一个寻常的夜晚,阿尔沙克给我捎来了伊什卡德提供的一张宫廷密道地图,上面用红线做了些标记,这足以让我策划出一条完美的逃跑路线。这历史悠久的古老王城里居住过帕提亚王族,在被击败时,他们就曾利用这些密道逃跑,一路逃进大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