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堂木被重重一拍。
寂静地大堂猛然死寂般沉重。
众人骇然,不由瑟缩偷偷瞥向堂上休憩之人,却见那闭眼的人,仍是泰然若之。
师爷不由多看了几眼紫衣女子。
紫衣老妪开了口:“王从安,关于你上城楼之事,是为何?”
王从安眉头微皱,视线在复始身上打量片刻,眉头松展,回道:“因为我觉得不公,虽然没有抓到我,但我心里不平,我很压抑,无处发泄,那时只有一个想法,死!”
复始点头,瞥了一眼桌上有王从安画押的证供,问道:“寻芳楼一事,确系是你所为?”
“是!”
“那枚外族身牌,出自龙木局,是曹大人管辖的手下所为,是否?”再次确认道。
“是!”
“证词中,有句话,关于龙木局为他人伪造身牌之事,亦是由曹大人默认过的,是否?”
“是!”
斩钉截铁!
“好!”复始视线转到曹玄逸身上,问道:“曹大人,你可有话说?”
曹玄逸抚着胸口,依旧有些喘不上气,虚晃站起,微躬身不急不缓道:“臣有证人。”
复始道:“请证人!”
只见一个小太监走上大堂,看了一眼堂上,猛然跪下:“奴才拜见相爷。”
曹玄逸适时开口:“他可以作证,微臣并没有做过此类事情!”
匍匐在地的小太监,瑟缩着身子,哆嗦说着证词:“奴才专管制作成身牌还没有刻字的血龙木,每日检查血龙木上面的胭脂点,看是否有掉落。新的旧的,每日清点两次,从没有出现少的情况。而且,若是来制作身牌,需来奴才这里支出,都有记载,故而,并没有出现过不对的地方。”
小太监话刚落,曹玄逸问道:“王从安,当时你去寻芳楼,身牌上,写的是何名?”
“方文一。”王从安答。
老鸨道:“是的,外族方文一。”
随即,又有一个年过四旬的老先生,呈上了一本册子,跪地道:“微臣是专做这刻字之事,这上面都清清楚楚有记载,谁,是男是女,何时来申请,何时做好,何时领取。”
复始翻开册子最近几页,详细记录着老先生所说的,视线凝在最后一页中间三个字上,抬眸问道:“王从安,你是何时来申请,何时来领取的?”
“广寒月己酉日辰时一刻,我找的那人,翌日,同一时间,我拿到的身牌。”王从安答的很快,看来记得很是清楚。
复始再次问道:“名字如何写?”
“方才的方,文字的文,一个的一。”
复始再度看了一眼册子,道:“广寒月己酉日,有五个人申请过,分别在巳时,午时,申时,酉时,而午时,有两人,这五人,都是在当场领走,其中有一个记名为方文一,是酉时当场领走。”
视线转到老先生身上,“你可否记得,这五人长相?”
老先生答道:“时间不长,这五日日又无人前来做身牌,见着了应该记得住。”
“好,请那五人上堂!”
众人只见四男一女上来,依次跪在大堂之上,老先生的后面。
复始这又才开口:“老先生,请你看看这五人。”
老先生起身,转身细望眼前抬头的五人,视线停留在了那女子身上,转身禀告道:“这女子,是午时来的,外族白萍,而她右侧的,是和她一起来的,本族赵才良。因为当时两人才发生过争执,所以臣记得十分清楚。”
那跪着的女子咬牙瞪着右侧的丈夫,道:“禀大人,是的,因为早先与我夫君发生过争执,所以身牌不小心掉进了井中,就忙去重新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