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人数不多,应该都去了后山找吃的,还有一些就是到了镇上去谋生了。”得到想要的答案后,燕天御伸手把夏娉婷扶了起来,“婷儿,咱们先回马车上吧!等一会儿再赶去镇上去看看情况吧!”
夏娉婷轻轻点点头,任由他牵着她的手往前走去,边走边四处张望,所至之处,所见之地,不碍是萧条与肃杀的景象。
风偶尔掠过那些光秃秃的树梢,不时发出“呜呜”的风声,除了这些,也别无其他了。豫县的花溪镇仍然繁荣热闹。此时此刻,夏娉婷正站在朝阳楼的前面,看着眼前这熙熙攘攘,人来人往,耳边听着那喧闹的集市声,她的心里不禁疑云阵阵——这里真的是饱受旱灾的豫县吗?
李忠扯了扯同样沉默不语的燕天御的衣袖,“主子,你看看。”
沿着李忠所指的方向望过去,他们看见在不远处的城楼的一侧,聚集了一大群衣衫褴褛的人,不论是男女老少,每个人都神情萎缩,如同枯槁,与这繁华热闹的花溪镇有点格格不入。
燕天御神色蓦然一凛,低声道:“难不成其他乡的灾民都已经流离失所了?”正在这个时候,人群里突然骚动起来,人堆里有人兴奋地大喊:“快去,快些去,朝阳楼又开始施粥了。”
同一时刻,从朝阳楼里走出几个精壮的汉子,全都是蓝布包头,蓝色的大靴,两个两个地抬着粥桶、以及桌椅来到临街的石阶下,动作娴熟地搭好台子,然后便开始朝着朝阳楼下的人群吆喝起来,“施粥开始了,人人有份,永不落空,一个一个排好队,不准争抢。”那伙人果然哄闹着拿着破饭碗跑了过去,转眼间便排成一条长龙。
夏娉婷呆呆地看了半天,这才回过头来打趣地对燕天御道:“你觉不觉得有点奇怪,他们看来是如此默契十足,这么看来这施粥也不是这一两天的事情了。”
燕天御沉默不语,好像在思索着什么似的?许久,他才拉起她的手道:“走,咱们入去这朝阳楼看看。”当他们踏入朝阳楼后,这才发现楼里与外面的热闹简直是截然不同,楼中可以用“鸦雀无声”这几个形容词来形容再不贴切不过。在他们的面前有一个高大的紫檀书架,摆着一排排的桌椅,旁边有一个瘦削的男子在一起一边品尝着手中的香茗,一边无比悠闲地翻阅着手里的书籍。那时不时翻阅的声音。仅是耳畔里唯一的声响。夏娉婷忍了良久,最终忍不住开口询问道:“难不成这里是书斋吗?”她的声音虽然不大,可是在如此寂静无声的朝阳楼里,早已经惊扰了那个读书的男子他不由得紧蹙眉头,有点恋恋不舍地放下手中的书籍,抬起头来,等他看清了眼前四位男女的容貌时,他的双眸里飞快地闪过了一抹异彩。
“请问几位是?”燕天御随即走前一步,满脸含笑地道:“我们乃是由京城来的商人,听闻在朝阳楼是花溪镇里最大的商铺,故此前来拜访,如有冒昧,还请见谅。”
那男子微微抬头,与燕天御相互对视着,好像在相互评价着对方的身份wnyowv“请恕在下也冒昧问一句,究竟尊驾今天到来有何目的!”那人单刀直入地道。
燕天御不由得仰天大笑起来,“想必这位必定是朝阳楼的老板了,老板果然够豪爽,说话率直。那在下也不转弯抹角了,刚才在下几人路径贵楼前面,看见贵楼派出了一些大汉在街上施粥,如此乐善好施之义举,实属难能可贵,因而想来结识一下何方善人,想与之交个朋友而已!”燕天御说得面不红,气不喘地说,语气诚恳,让听者不知他的说话是真是假难以分辨。
闻言,那名男子微微摆摆手道:“这位公子不必夸奖,小的并不是这里的老板,只是这里掌柜而已!公子刚才所说的施粥义举,小人不敢居功至伟,这乃是按照我家老板的嘱咐去办。我家的老板是一个大善人,经常施粥于贫困的百姓,老板还常常告诫我们,此乃是略尽绵薄之力,不足挂齿。”
“哦!如此之大善人,在下真想结为知己好友,不知掌柜可否引荐一下呢?”
“这,……这恐怕要让公子失望了,我家老板从来做善事都不愿亲自出面,即使是我等,也从未见过老板一面,每次有何吩咐皆是由老板指派的人传话。”
“如此说来,那真是令人遗憾了!在下本来还认为若能结识你的老板,想要与这商量一件大事,相信以你老板那大善人的身份,必定会应允此事,真是令人可惜啊!”燕天御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话中流露着不少的唏嘘。
他的说话成功地引起了那个掌柜的好奇心,那名掌柜不由得探问:“不知公子想与我家老板商量何事呢?虽然小的不能为你引荐,但是可以尽一臂之力为你传话。”燕天御看见大鱼上钓了,眼里掠过一抹闪电般的神色,那速度快得让人毫无察觉。
“那就有劳掌柜了,那问敢问一声,你家老板如何称呼呢?”
“我家老板姓陈。不知公子所说的事情是什么?”
“在下想与你家老板商量一起携手出资救济豫县上受灾的灾民,不知你家老板可愿意行此善举,这比施粥更为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