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红姐眼睛眨都不眨的盯着它,从侧面看,骆生白甚至隐隐约约,看到了眼角的水光。出于礼貌,他扭回了头,安静地等待着拍卖开始,不过内心里也将乔家人捋了一遍,看看跟红姐有什么关系。
乔家原先是做电子产品的,但随着科技进步,他们又不舍得往里面投钱,所以十年前就不行了,一直在坐吃山空。先是卖了厂子,后来又卖了公司股票,如今开始变卖藏品。
乔家人不多,老爷子一共生了两个儿子,大儿子早就意外去世了,儿子继承家业,是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阔少爷——现在都五十了,应该叫阔老爷,不过家里有个河东狮,所以倒是没什么绯闻。
哪里看,都和红姐没什么关系。
他想着,那头拍卖已经开始了。东西都不错,而且来的大部分人还是有点扶贫的想法的,所以一切进行的很顺利,有部分流拍的,但也有几样卖出了好价钱。很快就进行到了《送友图》。一直沉浸在某种情感中的红姐,猛然精神了起来。
《送友图》的起拍价就是一千一百万,一次五十万加价。
这画的确是珍品,所以看上的还不少,一落锤就有七家举牌,骆生白看了一眼,其中最高就是海成实业的井国伟,上来就报了1200万的价格。
显然,这价格没什么优势,几乎是瞬间,在拍卖师的问询下,就有人将价格加了上去。
1250、1300……2500……
一直到这里,七家就剩下了两家,井国伟和红姐。
2500就是井国伟报出的价格,已经是这幅画的正常价值了,主持人已经开始再次问询,是否还有人加价。
红姐很快就举起了手,骆生白听见拍卖师报价“骆生白先生三千万”。
这价钱一出,纵然大家都很体面,不会发出惊呼的声音,可也能从拍卖师的兴奋看出价格有多出乎意料,他的声音几乎提了八度,激动地不停说,“骆生白先生出价三千万,还有没有人再加?”
骆生白都觉得十拿九稳了,毕竟,在场的都不是冤大头,石原先生的画存世的并不少,犯不着多花钱盯着这一幅。
没想到井国伟很快又举起了牌子,拍卖师很快报价,“井国伟先生三千一百万。”
这下,大家都知道,井国伟起码是很喜欢,顿时,不少余光看向了他们两边。
骆生白依旧气定神闲坐在原地,没有干预红姐的意思——拍卖场是最公平的,他不觉得井国伟会因为这个生气,走到井国伟这个位置的,怎么可能分不清场合?
倒是红姐,这么高的价钱,几乎不假思索,又举起了牌子。
顿时,拍卖师的声音都抖了,“骆生白先生三千五百万”。
这价钱可是比正常价钱高出了一千万呢。
大家齐齐看向了井国伟,瞧他是不是再出价?连拍卖师也拉长着声音不停地看着他询问,“骆生白先生三千五百万第一次,还有没有人要加价?”“骆生白先生三千五百万第二次,还有没有人要加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