潸潸终于清醒了些,她来回扭动着身体,想从他的怀抱里出来。
江逾白紧紧的按住她:“别动,否则我可不敢保证下面会发生什么。”
潸潸果然不敢动了,她红着脸小声说:“你,你出去,我自己洗。”
“别说话,当我不存在。”江逾白的声音透着急促的喘息。
“你要是屁股底下有个又大又硬的那什么能当不存在吗?”潸潸磨牙嚯嚯,真的很想咬他。
江逾白把头埋在她的颈窝,低笑出声:“你的意思是我很大很硬吗?”
“公子,你多虑了。”潸潸淡定转头,从现在开始她就要当他的那什么不存在。
江逾白抓着她的手扣在她小腹上,微微后仰让她平躺在自己身上,虽然想要的很多很多,但是他宁愿咬牙忍下来也换和她的片刻温情。
不过江逾白高看了他的定力,只一会儿,他就抱着人从水里出来,大毛巾擦干,胡乱穿上衣服就给塞到被窝里,自己却冲了好一会儿冷水。
潸潸白天睡多了,眼睛亮闪闪的藏在被窝里偷笑,虽然知道男人都是下半身的动物,但是一想到自己对他会造成影响还是觉得很高兴。
一忽儿,江逾白穿着同款的浅灰色睡衣钻进来,他身上凉凉的,还有薄荷的清爽味道。
感觉到牀一侧的凹陷,潸潸忙滚到里面,把自己蜷缩成一个虾米。
江逾白却不依不饶的贴上来,他伸手把她揽在怀里,让身体的每一寸起伏都和她紧紧相贴,不留一点缝隙。
这样呀,那凉水澡岂不是白洗了?
瞧见她的表情,他挑起一边的眉毛,“怎么了?不舒服吗?”
“有点热。”潸潸老老实实的回答。
江逾白拉过被子盖在他们身上,顺手就把空调调低了几度,“现在怎么样?”
潸潸实在不知道怎么说,索性自暴自弃的滚在他臂弯里装睡。
江逾白把玩着她的头发,异常沉默。
过了一会儿,他似乎鼓足了勇气才说:“潸潸,我们别闹了,好不好?”
潸潸生着病没有力气和他争辩,她闭着眼睛不言语。
江逾白这次似乎是想把话说到底,“我从小想要的东西并不多,可想要的却从来都没有得到过,爸爸的生命,妹妹的健康,一个人的……。你瞧,我就是这么一个失败的人,我所拥有的从来都是无关紧要的东西。”
潸潸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说这个,他这是在示弱吗?
江逾白说的很慢也很艰难,大概这些话他从来没有对别人说过,所以连组织语言都有些困难,他顿了顿,也没管潸潸懂不懂他的意思继续说:“我大概不太懂怎么和人相处,你说你想要个家,其实我也想,一个属于自己的家。从小,我就住寄宿学校,长大了去外国留学,我其实一直生活的很孤独,潸潸,我们在一起试试,就我们两个,早上一起醒来,吃饭上班然后晚上一起做饭吃饭看电影睡觉。”
说到最后,江逾白的眼睛陡然亮起来,就好像小孩子终于见到了自己做梦都想要的玩具。
他说的好有*力,这些也是潸潸多年来可望而不可求的。但她还是坚定的摇摇头:“江逾白,别开玩笑了,我们是不可能的,那样的开始和相遇……又怎么可能毫无芥蒂?”
“可以,我们可以。潸潸,这个房子是你按照自己家的模样布置的,我们就从这里开始。”江逾白温柔的诱哄她,他抬起手,把她脸上的发丝拂开,顺手用拇指抚平她纠结的眉。
“不行,这不可能,我们完全是不同的人,而且我们还是…。。”敌对的几个字潸潸最终没有说出口,试想有哪个敌人是为了自己做这个做那个甚至连命都不要。
“谁说非要一样的人才能在一起,小傻瓜,试试吧,半年,啊,三个月,试用期三个月,如果我不合格你就咔掉我。”
江逾白做了个手起刀落的动作,潸潸给他戳中了笑点,这是要废掉他的意思吗?
见潸潸笑了,江逾白顿时得瑟,他蓦的搂紧她:“你这是答应了吗?太好了。”
“喂,谁答应你了,江逾白,你放开。”
潸潸给他勒的喘不上气儿,差点给他钻了空子,果然是无歼不商的商人。
“一个月,我只给你一个月的时间,要是不合适我们从此再也没有瓜葛,桥归桥路归路。”潸潸知道,无论她答不答应他总有办法让自己答应,与其再让他用尽手段,还不如明刀明枪的来,最主要的是她真心动了。
她何潸潸,正如自己说的,什么都没有,还有什么可在乎,就算粉身碎骨也要疯狂一次吧。
这么想着,她翻过身,仰头看着江逾白,“我还有条件,你得答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