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恕唇角弧度一丝丝往上扬,“那我得多挣点,怎么也不能让夫人喝西北风。”
岳金銮小声骂他,“骗子。”
“明明早就知道结果,还故意骗我,害我提心吊胆。”
回想他从进眉寿殿开始便贯穿始终的镇定自若,岳金銮抖抖身上的石榴裙,“难怪你说穿这颜色应景,你究竟是几时把我们的事告诉姑父他们的?”
秦恕今日穿的是石青色,岳金銮与他身影依偎,红裙犹如绕在竹枝上的一尺纱,她是他茂林深篁中的唯一软红,亦是不必风雪便可令他折腰的心尖小柿子。
秦恕指尖摩挲她手背软骨,“昨天晚上。”
“你睡着了。”
“我去了承明殿,请父皇赐婚。”
原来他早就这么做了,等到她一句应允,便迫不及待那么做了。
平日这么沉得住气的一个人呀,连一晚上都没熬得住。
岳金銮眨眼睛,“他同意了?”
秦恕一顿,“没有。”他牵着她往前走,路过他小时候住的常宁殿,他们走进去,破旧的宫殿久无人居,掸去灰尘还是旧年模样。
庭院里的木樨花开的自在,金黄色米粒大的小花芬芳烂漫。
“那他怎么同意了?”岳金銮瞪圆了眼睛。
秦恕低眉,轻软宜人的木樨花凋落在他肩头,他轻轻拂去,“花了点心思,总归是同意了。问这么多,是不开心?”
“没有,开心,就是太开心了。”岳金銮茫然道:“开心的像梦一样,不真实。秦恕,你还记得你住在这儿的时候吗?”
秦恕答:“记得。我在这儿遇到了小神仙。”
岳金銮转过脸,眼角红红,“那时候我可没想过我会嫁给你。”
“我不一样。”秦恕慢条斯理的将每一个字都咬的甚是清晰,“我想娶你,一直都想。”
岳金銮:“你小时候一天到晚都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
秦恕:“在想你。”
岳金銮:“你上辈子真没有其他女人?”
秦恕:“没有。”
“可我怎么感觉你跟开了窍一样?”岳金銮不信,“你当了二十八年皇帝没近过女色?”
秦恕:“没近过,没开窍,我有天赋,无师自通。在等你帮我开。”
岳金銮:“臭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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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秦恕约了一天会,岳金銮睡前听见外面的宫人在议论秦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