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贺的人都到齐,冈本夫妇宣布大家入席。
也不知道是巧合是还是冈本夫妇特意这样安排,卓擎煜竟然坐在了她左手边,而她右手边则是顾西辞。
卓擎煜落座后并没看藿岑橙,倒是她忍不住刚才的好奇不时去看他,眼巴巴的盼着他看她一眼,她好问清楚他为什么要装作不认识她。
可一直没有机会,从入席到席散,卓擎煜都没有正眼看过她,即使偶尔和顾西辞碰杯脸转向她这边,他也是望着顾西辞,却没看她。
席散后宴会并没有结束,一群人转战户外中庭花园继续派对舞会。
第一支舞由冈本夫妇拉开序幕,藿岑橙对跳舞不感兴趣,加上昨晚被折腾一晚腰都快被折断了,今天又逛了那么久,现在还穿着高跟鞋,她简直恨不能立即飞回酒店倒在床上明天再醒来。
但她不想意跳并不代表没有人邀请。
即使她亦步亦趋跟着顾西辞两人形影不离,可还是有脸皮厚不惧怕顾西辞冷眼的男人走过来满脸讨好的颤着声邀请。
她当然不会答应,又不好驳冈本信绪的面子直接拒绝他的宾客,于是牵起顾西辞的手也不管他答应不答应便走向人影绰绰的舞场。她平时很少跳这样中规中矩的舞蹈,一开始显得有些笨拙,连续踩了顾某人好几脚,收获冷眼数枚。反观像顾某人这种全才却似乎是没有什么能难倒他,每一个动作都无比精准,并且收放自如,舞姿十分迷人。
“你怎么什么都会?连舞都跳得这么好?”她忍不住好奇问。
毕竟像他这么忙,很多时候连吃饭的时间都抽不出来,应该不会有那么闲暇时间去练习跳舞吧?
顾西辞起初并不理她,被她环在腰上的手越收越紧甚至偷偷掐他了他才皱眉瞪她一眼,冷声说:“这种死板的东西我一学就会,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谁像某些人跳支舞不到五分钟就踩别人八脚。”
他话一落,那个之前还仰着小脸满是好奇的‘某些人’立即脸红耳赤的低下头抵着他的胸膛不做声了。
一曲结束,顾西辞便不肯再和她跳,两人走到一旁,顾西辞从路过的侍应手里拿了杯红酒,藿岑橙正好也觉得渴,顺手也拿了一杯,可刚把酒杯放到嘴边,就听顾西辞压低声警告:“如果今晚再喝醉我不保证会不会把你扔出酒店去。”
她手一颤,很识趣的把红酒换成一杯苏打。
“你今天玩得很开心?”顾西辞冷不丁冒出一句,藿岑橙险些被入口的苏打呛住,心虚的抬眼来看他,可他表情一贯的让人难以琢磨。
她紧张的又喝了一口苏打,然后才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不接你的电话,是我不小心按到了静音,手机又放在包里所以才不知道你打了那么多通电话给我,害你担心了。”
“的确是担心。”
藿岑橙闻言心头一阵雀跃,以为他终于开始回应她的感情,却又听他说:“你是藿叔的掌上明珠,我把你带到日本来,如果把人给弄丢了,真不知道怎么向他交代。”
“……”
“你出去玩一下午就没想过打个电话给我报个行踪?”
“我有想过,可是我怕打扰到你和冈本先生谈正事。”
“那你不会让前台带话给我?或者给我留张纸条放在房里?”
“……”
“你是真的怕打扰到我还是怕我知道你和谁出去会打扰到你和他约会?”
那个‘他’让藿岑橙一震——他已经知道她是和谁一起去逛街了吗?
可不等她问,冈本信绪已经陪他妻子跳完第二支舞朝这边走过来,之后又和顾西辞一起走向比较安静的角落。
藿岑橙没跟上去,而是郁闷地在继续纠结顾西辞刚才那句话的意思。
他似乎对她有什么误会,听着感觉像是在指责背着老公和别的男人偷?情的妻子。
但这又不可能,因为顾西辞根本就不爱她,自然也不会在乎她和谁在一起。
那他到底是误会了她什么呢?
“怎么,挨骂了?”戏谑的男声突然在头顶扬起。
她抬眼望着不知什么时候走到自己面前的卓擎煜,皱眉问:“你终于和我说话舍得正眼看我了?”
她抱怨的口吻让卓擎煜嗤笑:“怎么说得像个怨妇?就不怕他吃醋?”
“他要是会吃醋就好了。”她小声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