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回栖凤宫。”迟聿牵起他的手,往辇车的方向走。
谈彦刚才在宴会上得知,公主因怀有身孕,便特准留在宫中养胎,不用宫内宫外来回奔波。
“你不去陪陪公主?”
迟聿回头,凝视他:“你希望朕去陪她?”
背后通明的烛火,映得他脸一半明,一半暗,就像一道对错题,等待着人选择。
谈彦淡淡地笑了笑,选择了暗的一面:“她如今怀有身孕,初入皇宫,肯定有些怕生。”
迟聿的脸微微一侧,被光亮完全笼罩:“你倒是挺为她着想,是不是……你对每个女人都这么怜香惜玉?”
他的五官骤然清晰,疑惑的眼和浅笑的唇。
谈彦怔了怔,扯出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我是皇后,理当度让公正,使宫里的每位妃嫔雨露均沾。”
迟聿将他塞进辇车中:“言之有理。”
谈彦问道:“那您现在是要去公主那里?”
迟聿弯身坐进来时,对随行的迎福吩咐:“栖凤宫。”
谈彦愕然:“等等,你刚才不是说……”
迟聿冷笑:“皇后心胸之大度,令朕宽慰。不过,既然皇后说要雨露均沾,那就先从你开始吧。”
谈彦:“……”
能不搞基吗?听说很疼的。
迟聿突然说道:“别怕疼,朕知道你是第一次,定会倍加温柔。”
咱们能不唠这个吗,你为什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迟聿继续说:“还记得上次,太医诊断你怀孕,朕审问他们的事吗?”
“记得……”那四个奇葩的样子,我记得清清楚楚。
但迟聿并不想和他谈论四位太医的相貌。
他说:“那时,他们送了朕两样东西,据说药效是一等一的,非常舒适。皇后不用觉得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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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彦心里毛得发慌,他膝盖夹着双手使劲搓了搓,提议道:“公主她今夜……”
迟聿凛冽的目光逼视着他,猛地将他压在软榻上,直接堵住了他的嘴。
“唔……”谈彦懵得瞪大了双眼。
男人强悍的气息将他全方位锁住,结实的胸膛压得他不敢动弹。
鼻息间霸道的勾缠,是绝不允许抗拒的气势。
片刻之后,迟聿才捏着他的唇瓣,声调沙哑:“从现在开始,你这张嘴就给朕闭着,不准说话。”
“……”谈彦艰难地喘着气,双手无处安放,惶然无措。
迟聿揽着他的腰,一个用力转身,就将他坐到了自己的身上。
迟聿双手一松,辇车前行的惯性,谈彦的身体猛地往后栽,他吓得赶紧环住了迟聿的脖子。
两人的身体紧紧相贴,再次感受彼此上升的温度。
谈彦磨牙:“你故……”
“意”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嘴巴又被捏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