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这次碰到陆问行,他便让那些女子不着裳群,只穿轻纱薄衣,到时在席间轻摇慢舞,给这死太监斟酒作乐,最好是能顺利爬到他床上吹吹耳边风。
可如今呢,他人去就算了,还带着女人去作何?
见他面色变了又变,陆问行顿下步子:“若陈大人心里不欢迎,咱家便不去就是,何苦作这种为难踌躇的模样?”
陈好生凝神,咬牙,踏出步子,忙挤出笑容:“公公多虑,请——”
管他的,既然这死太监执意要带女人过去,那便带吧。既然他不在意,他何苦还为他考虑——再说了,若这女人有半点儿身份,陆问行岂会让那些腌臜的事情脏了她眼睛?
起初,赵如意还真的以为夜宴是拿来吃饭来着,陆问行也没多想。
但一踏进房门,她就意识到了不对。
几个长相清丽,身着过分清凉的女子,在看到她进门的时候,都有些愕然和恍惚。
陆问行还没进来,见她顿住步子,“怎么了?”
刚要踏入房门,就被赵如意死死地蒙住眼睛。
陆问行:?
赵如意现在就是很气,非常生气。
今儿个晚上还要她来了,不然待会儿陆小四一个不留神被别的女人揩了油水、设计到了床榻上,那她当真连杀人的心就有了。
赵如意猛地把陆小四拽了出去,陈好生恰好后脚赶到,见跟着陆公公身后的女子一手狠拽着这陆扒皮,面色不善地瞪着他,仿佛要把他的皮肉骨头拆出来喂狗。
陈好生当下眼睛一跳,有种不好的预感,可他强压下,看向陆公公:“公公,这是怎么了?”
陆问行人不傻,还没踏进那屋闻到其中冲鼻的脂粉香,又看到赵如意浑身炸毛的模样,心里就有了底。
此时此景,他着实觉得有些尴尬,可尴尬之余,心底有有些难以言说的欢喜。
这是她为他吃醋、为他生气所有的情绪牵连都是因他而起。若不是有旁人在这儿,陆问行当真恨不得把她牢牢搂住,欺压过去。
陈好生看到的就是这般的景象:刚才还牛的不行的陆扒皮,在这女子的身后低眉顺眼的立着,嘴角却牵着奇异的笑,活像个小媳妇儿。
他心里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厉害这女人,该不会是陆公公极为看重的夫人吧?瞧陆公公这副模样他在他夫人眼皮子跟前做这种事,她想是不是想把他剐了丢河里?
陈好生这会儿当真是欲哭无泪。赵如意冷眼睥睨他:“陈大人,我从前还不知道这夜宴晚膳,还需要女子不穿衣服的过来服侍,这是哪门子的风气,要不要我让公公替你朝皇上问上一问,也好解了我这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