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整个宫里,谁不知道陆问行的心眼比针尖还小,得罪了他,下辈子他给使的绊子真得遍地都是。
奈何这事之后,陆问行便带着他夫人去了汝南,秦翰文即便急的嘴皮上火,也只能在屋里干等着,待陆问行返京之后,他立马托人将陆问行请出来。
酒过三巡,秦翰文正喟叹陆问行心胸大度,竟然没为这事跟他计较,只是面上略有汗珠,许是今夏天气有些热,包间内亦有些闷。
是以,他让仆从打开小轩窗,让陆公公好透透气。
陆问行立在窗前站了会儿,先前脸色还还好好的,可须臾功夫,便如夏日朗空换乌云,阴沉地吓人的很。
“陆公公?”
秦翰文有些心悸,生怕他还记恨自家那个不争气的幼子。
陆问行回头,眉头微皱,细小的喉结在白而薄的肌理下滚了一下:“无事,不关你的事,是咱家自己瞧见一些趣事。”
嘶?秦翰文不知他此话是何意,正垫着脚想从窗外看去,便听到门外有一道清越的女声道:“陆小、陆问行你出来!”
秦翰文见他们二人胶在此处,顿觉自己留在这儿不合适,拖了个借口便带着人先行告退。
屋内寂静,一时只余陆问行和赵如意两个人。
陆问行坐着,不动,赵如意只得自个儿走进去。
可人还没挨近,陆问行便起身,欲出门。
“陆小四!”
赵如意扯住他绣袍。
其实陆问行现在心里不大好受,他当然知道赵如意和那崔是没有半点儿纠葛,可心里明白和心里怎么想终究是两件事。
他看到他们坐在一起说话、吃饭,远远望去,便觉得当真是一对璧人。男有才,女有貌,他一个太监横戳其中,倒是个异类。
陆问行知道自己想的多,也不想因为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儿童赵如意争论,现如今,只想找个安静的地方自个儿坐坐,等他这根执拗筋什么时候扭过来了,便再去找赵如意。
可赵如意偏生不给他任何机会。
他走,她黏着;他退,她步步紧逼。
最后,实在没法了,只能憋着火气双眼亢红地盯着她:“赵如意你”不觉得自己有些过分吗?
话还没说出口,她便冲上来,狠狠咬了一口他下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