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如意已经做好了他来质问的准备,哪知他竟然故意地翻篇过去。赵如意不敢置信地瞥了他一眼,难道他对刚才的话无动于衷?
不可能,你瞧他嘴角,抑制不住的疯狂上扬呢!
只想了一会儿,赵如意这算是明白了。好啊,好你个陆小四,现在竟然这么闷骚,偷着乐还故意看我笑话是吧?瞧我现在又羞又急很得意是吧?
呸!你想的倒是美!
这么想定,于是赵如意疯狂蹿跳的心也终于回到原位,嘴角噙着奇异的笑,伸出手勾着陆小四的袖口,贴近他:“公公,上回我想说”
她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低的陆问行近乎听不见,于是他不由凑过去,问:“你想说什么?”
赵如意对着他的耳朵一字一句地说:“公公,我的亵裤和肚兜你用完了吗?用完了就早点儿还给我吧?老这么搁在你床下毕竟也不是一个事儿,你说对吧?”
此时此刻,陆问行的一颗心高高悬着,生怕她刚才说的让他惊喜若狂的话只是他的癔梦,冷不丁被她这么一问,当时一噎,脖子一梗:“赵如意!肚兜这个梗你是过不去了吧?”
赵如意叹了口气:“陆公公,您别急着生气啊,您想想,上回李公公让人来搜查你的屋,还把那箱子打开了呢。虽然没传出去,可他们看到那箱子装的都是,都是女人的衣物,指不定要怎么想你!”
陆问行听她如此说罢,心里轰隆一声,脸色一下差的像要杀人一般,跳脚道:“他们还、还开了箱子!谁给他们的胆子!”
那些都是赵如意贴身的衣物,竟然都被别的男人看去了?陆问行一口淤血闷在喉咙,怄的要死,恨不得把那些人的眼睛都抠出来。
气得实在是太厉害了,差点儿把这股来势汹汹的火气烧到赵如意身上:“你为什么不早跟咱家说?”越说越气,拉着赵如意要往屋外走:“那天看到你衣物的人有哪些?你挨个挨个指认出来,咱家要剜了他们的眼珠喂狗!”
赵如意没想到陆问行会生这么大的气,还想提纲上线要剜人眼睛!不过,这事不能闹大,不然要是引起了他政敌的注意,到时候把他们牵扯出来,那倒是不妙了。
是以,她轻轻拽着陆问行的袖口,柔声道:“公公,别生气,他们就算看到了又如何?反正又摸不着。”
说着,明显看见陆问行梗了一下,欲拿起他修长白皙的手往自己胸口按:“当然,要是公公想摸的话,如意定然是很愿意的!”
“赵如意!你”陆问行像是屋脊上受了惊吓的狸花猫,吓得花容失色,手忙脚乱地推开赵如意,好半晌才扶着桌椅站定。
赵如意当然知道他要说什么,所以接着道:“公公,如意在你面前就是不要脸、流氓,难道公公不喜欢么?”
陆问行一下哽住,坐在绣凳上,颤颤巍巍给自己倒了杯水,喝完之后,呆呆地盯着自己的手。
刚刚他竟然摸到了触碰到了她的柔软
竟是那般那般大的吗?这些年,她究竟是吃了什么?
赵如意看着他盯着自己的手,自然知道他在想什么,所以画蛇添足地说:“还有,公公我想拿回我的肚兜、亵裤,也是因为你给我准备的实在太小了,你不知道有多勒得慌”
太小了太小了
勒得慌
陆问行的耳畔像是出现了重声,他好似跌入一个绮丽绚烂的一个美梦,一呼一吸都是诱人、甜蜜的花的香味。
赵如意看他的侧脸红了个彻底,这才安分地,立在一边不逗他了。
撩陆小四还是得有个度,万一他一下冲破了临界点,兽性大发,拿来如婴儿手臂粗细的玉石对她酿酿酱酱她哪儿哭去?
再说了,单身了二十几年的太监要是发疯起来啧,想想还是挺可怖的。
陆问行缓了好半天,终于平复下来心情,有些郁闷,又有些难以向人言明的喜悦,对赵如意说道:“我会给你换一批新的衣物。”刚说完,又怕赵如意误会,连忙补充道:“那箱子里的都被人看过了,再用怕是不好。”
赵如意温顺的点点头:“成,都听陆公公的。”
陆问行应了一声,就坐在那,还以为赵如意要继续说一些让人面红耳赤的话,是以颇有些期待又有些羞涩地坐在那儿等着,可等了许久,却见赵如意像个闷葫芦了一样,半个字儿都不愿吐露了。
是以,他有些谴责地瞪了她一眼,赵如意摸不着头脑,忙问:“公公,你又有何事?”
陆问行一下陷入僵局。他惊恐地发现,他和赵如意之间所有的对话,都是由赵如意引导的。
她开心的奉承他、谄媚的讨好他、或是生气地骂他,一切的一切都是由她主导,由她磕磕绊绊地牵着他或开心、或得意、或愤怒。
陡然让他来开话头,他只能绞尽脑汁、搜肠刮肚,憋了许久才提心吊胆地自己一直担心的话问了出来:“当日你让我答应你一个要求,可不是要肚兜那么简单吧?不若你认真地同我说说,万一”
说着说着,他又想起了孙美人要出宫一事,又极度的自卑起来。
宫外有那么多男人,哪个都比他好,万一赵如意先才的话只是说出来笑笑,以后不认怎么办,万一等她玩够了又抛弃她想成家怎么办?
是以,极度的自备下他又戴上极度傲慢的面具:“万一咱家心里一高兴,答应你也不是问题!”